老将军的帐篷在大帐的后面,凤舞扶着他慢慢的向后走。老将军的脸色并不好,但绝不是因为大病初愈。
两人进了帐篷,凤舞扶爷爷躺下。老将军靠在床头,眉头久久也不见松动。凤舞正想上前劝说几句,老将军抢先开了口。
“我朝四百余年,本以日落西山!我皇励精图治二十载方有起色。可近年大旱,水灾,疫情,蝗灾不断更替,又有外族来犯,皇上又年近花甲,几位皇子蠢蠢欲动。民间,佛道两家为信徒摩擦不断!苍生眼看就要蒙难,你是否因该做出抉择了?”凤舞的眼睛听到这变的锐利,原本的平和俏皮通通不见!一种无法言明的高贵优雅充斥全身。冰冷的目光直视人的灵魂,冻的历经生死,身上满是煞气的老将军感到灵魂上的颤栗。老人不敢置信!没有任何一个后辈可以给他这样的感觉。这就是她出生时,相师说的贵不可言吗?可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就是当今天子也没给过他如此的压力。虽然气势一放既收,凤舞还是感到了爷爷的异样。平缓了一下道:
“天下苍生与我何事?我又欠这苍生几何?”老将军一直知道儿孙中最难搞的就是这个孙女,她太自我了。不是任何东西可以绑住的,哪怕是家族,苍生。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试,以爷孙之情,为苍生搏出一线生机。但是他知道自己失败了!她不愿以自己的幸福,换一个海晏河清。她不愿以自己和皇家的联姻,换黎民一个安泰幸福。自私!对!绝对的自私!她会为别人的大公无私而鼓掌惊叹,但要她祭献自己!绝无可能。老将军不由的想到了,她五岁那年!她站寒风中扎马步手捧书籍苦读的她。当时自己问她为什么能比别人刻苦?当时她回答,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自己当时自己还耻笑这个小娃娃,
认为她异想天开。可自从她母亲过世,她父亲另娶,她掌握了她母亲的嫁妆。她就如入海的蛟龙再也不受家族控制。富可敌国的嫁妆给了她无限的底气。
据家族情报,她利用灾民进行训练,打下了南蛮大片无人管理的土地,设立长老会进行管理。设立护卫队,明目张胆的设立军队。说句不好听的,她穿上龙袍立即就可登基称帝。
这一切的一切当今陛下都默许了,每年还大量的购买其生产的粮食,整个成了一个国中之国。家族人心慌慌几次排人送来密信,让自己管管此事。自己驻守边疆不敢擅离!就把此事写信通知了她外公,原右相宁国公。谁知这老小子吃错了什么药!自从这老小子从南蛮回来,举族搬去了那里。听说在府中开辟数块粮田,活的就如一个老农。
思绪如飞箭,眨眼间已经飞出老远。看着眼前的孙女,叹了口气真像自己过事的老妻,总让自己无从下嘴,让自己亏对老狐之名,自己驻守边疆多年,对于至亲亏欠良多。其中既有老妻,也有这个孩子。拖回思绪,良久道:
“阿南夜这次来,一是看看我这老友死了没有!二就是试一试接替我的边城主将够不够格。三就是狼崽子太多需要淘汰一批弱的,磨砺一批强的,为狼王的争夺预备种子。四吗!就是给边城四周除除草,不能给边城太充足的兵员。他们会把女人抢走,高过车轮的男子全部杀死,而老弱正好可以拖垮我可怜的军粮。”凤舞挥了挥手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城外的人全部带走对吗?”老将军点了点头道:
“我可以借你五千玄甲军,但等到达平城,人必须归还。”凤舞沉思了一刻,点头道:
“好!这活本姑娘接了!”说完对着门口叫道:“去请韩大叔,来此议事。”门口的婢女立即脆声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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