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和母亲没有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当然更不需要挤劳工们挤的大通铺。她和母亲租了一个小院,很小的那种,但有一座半人高的院墙,一墙火红的小蔷薇。
她不知道父亲走镖何时能够归来!但看到不幸的众乡亲,家人都在足以庆幸。更庆幸的是找到了一份在五王爷府厨房打杂的活。有了这活足够养活自己和母亲。但也因此以有多天没看到自己的牛哥哥。心中思念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她起身穿起衣服向他的窝棚赶去。
城里已经实施宵禁,但思恋让她甘愿冒险。她专挑偏僻的小巷,一路躲避着巡夜的兵丁,虽然多绕了很多路,但心中却是火热的。
来到了窝棚外,学了几声猫叫。一个黑影快速的从窝棚里蹿出,几步翻了围栏到她面前。
这么晚郑秀能来看他是惊喜的,但晚上出来又是极其危险的,如果被抓到是要被笞五十的。一个姑娘家被扒了裤子鞭五十,她还用做人吗!
虽然开心,但还是绷着脸训斥道:“还小吗?这要是被官府捉到你还用做人吗?”
郑秀看他生气,上前拉拉他的袖子道:“这不是想你了吗!人家这么晚出来一心是你,你还好意思训人。”曾牛哥看着这个命里的魔星,一脸委屈再也训不下去。一把把她拖入了一条小巷,两人一起躲入了一个白天买汤饼的窝棚,然后钻入了吃汤饼的大桌子下面。两人相互偎依着都没有先说话,彼此身上的温度和存在让两颗思恋不安的心得到稍微的慰藉。
过了良久郑秀小声的问着:“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曾牛哥憨憨的一笑道:“虽然还没好利索,但比起前两天要好多了。这两天见不着你,我正想找人带话给你,明日我想出城去救我爹。他老人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不能耽误的太久,我怕他熬不到我去救他。”郑秀点头道:
“你执意要去我知道也拦不住你,但你要记住万事小心保命为重,我在这里等你。”曾牛哥拥着她道:
“对不起!但我一定要去。你是知道的我不是爹的孩子。但爹一直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娘去以后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到享福的日子了。他却被抓走了。”郑秀靠在他宽厚的胸口,听着他强健的心跳道:
“我懂,我都懂。你爹这么多年为你吃了不少苦,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明白你的心。但是你要深入荒漠去救你爹,我还是很担心。这几日我为什么不找你?还不是为你哄着我娘把她家传的一套刀法给哄出来给你。”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本桑麻纸的小册子递给他道:“这是刀谱,配上我马上教给你的口诀和施力法门就是一整套完整的刀法。你有空多练一练,多少也能让我安心。”曾牛哥点点头,把耳朵贴近了仔细听起来。一共不到两百字,却是几辈子的总结。
他们即将分别,小儿女总有前言万语的情话要述,总有羞羞事要做,我们也只能学着月亮悄悄的躲起,不与大伙描述。
郑秀是三更天时蹒跚着步子离开的,脸上带着红潮,心中带着无限的牵挂。红肿处的疼痛和心中的甜蜜纠结着少女的心。忍痛翻墙而入,偷偷的在净房洗净衣裤,藏起了少女迈入少妇的见证,卧于塌上傻傻的想了一会笑着迈入梦香。
清晨的鸡鸣刚刚响起,习武之人早早起床做早课。久久不见平日里早早起床缠着自己要学刀法的闺女。几步头走进闺女的房间,见她还在熟睡。心中不由的叹道,还是一个孩子,也就几天的热度,然后笑着去烧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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