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般久,白眉老者听出了个大概,金丝云袍少年乃是冲着救命恩人来的,来找救命恩人晦气的,而且还侮辱恩人的医术!他望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一眼后,不悦的盯着吴用道:“我说你......,你这小子,怎么尽说些胡搅蛮缠、不着边际的话呢!这小伙子怎么就是瞎猫碰死耗子了?老朽是死耗子吗?你懂不懂尊敬长辈啊?看你衣着光鲜,但一看就是哪里跑出来的野孩子。”
“你......,你......,你这老......。”说到此,吴用强行将到嘴的“不死”二字吞入口中,满脸憋的紫红,如同猪肝一般,几欲滴出血来,却又找不到词语来反驳老者,只得怒瞪着对方。
“老不死的吧!”似猜到了吴用心思般,白眉老者哼了一声:“说你是野孩子,还真是个野孩子。”
围观众人见到吴用吃瘪,无不欣慰的舒了口气,就连不远处躲在树荫下避暑的大黄狗,看到吴用吃瘪模样,站起身来,朝吴用“汪汪汪”的吠了数声,似也看不惯吴用满嘴胡诌。
眼见吴用闭口不言,闫禹方才沉声道:“吴用,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那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我师傅说你父亲肾虚,他到底哪里说错了,以至于你们吴家下此狠手?”
“......”
“吴用,我问你话呢?能好好回答吗?”闫禹怒喝道。
“......”
“吴用!”见对方一再沉默,闫禹怒气瞬间蒸腾而上,直冲脑顶,双目之中几欲喷出愤怒的火焰来,如果不是忌惮对方的实力,他早就冲上去拼命了。
“闫禹你叫什么叫,老子今天就让你嘚瑟一会,但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以后老子一并跟你算!”吴用被闫禹的一再追问给激怒,却也没脸再待在此处,回敬了几句后,一甩袖袍带着四青年扬长而去,临了丢下一句话:“老子打了你师傅,你又能怎么样,哈哈哈!”
闫禹闻言怒极反笑:“只要你承认你父亲肾虚就好,另外,本人好心提醒你一句,既然你父亲肾虚,那你们父子间的关系,就有待商椎了。”
吴用短暂的站定,怒视了一眼闫禹,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打抱不平者见到吴用狼狈逃跑,哈哈一笑,临了不忘在吴用的伤口上撒把盐道:“吴用,要是你父亲真的肾虚,可以找闫禹帮他看看啊。”
路旁的大黄狗“汪汪汪”了几声,似在附和打抱不平者。
见吴用一行人走远,围观者渐渐散去,突然人群中有人开口提醒道:“闫禹,快进去看看你师傅吧!”
闫禹闻言瞬间想起病床的师傅,当即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满脸悲伤的看着床上老者。
不待闫禹说话,邋遢老者挣扎了几下,强自撑起一口气道:“吴用......,他们走......,走了?”
“走了,师傅。”闫禹语带哭腔道:“师傅您别说话,就好好休息吧,韩子奇很快就买回疗伤灵药,徒弟这就为您疗伤。”
邋遢老者苦笑了一下,露出一嘴沾满污血的牙齿,歇了口气道:“好徒儿,不必为为师......,为师操心了,为师......,为师的身体为师......知道,只怕命不久矣。”
说着,邋遢老者拼尽全力举起手,试图从床底掏出什么,最终因伤痛和身体软绵无力不得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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