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要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走,重要的是收服人心。
龙昌权亲手杀死监狱长又让卫兵拖走狱卒的事可是让常言感激不尽。
虽然当时躺在床上的常言因身体原因无法言语,但心里却把这一幕记了下来。
他甚至一度认为,要是龙帅不来,他可能真熬不过今天了。也正是这一次的经历,他真正决心要答应龙昌权的要求。
后来,常言在众南军俘虏的注视下被人抬着离开了阴冷潮湿的监狱。
南军俘虏议论纷纷,那个当初调侃说常言能出去就当场拧自己头的士兵惊得下巴都快丢了;还有人猜测对龙昌权亲自来监狱带走常言另有隐情;甚至还有人觉得自己看到的都是假象。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出监狱后,龙昌权亲自给他找了个大夫看他身上的伤。所幸的是,虽然伤的严重但并未伤到筋骨。大多只是严重的皮外伤,多休息些时日就好。
昏睡过去的常言最后安排在离龙府不远的一处宅邸住了下来。
经过几日的精心休养,常言的伤大多基本痊愈。而那些遍布全身的伤痕却永远留在他的身上,像是提醒自己曾经在死亡边缘徘徊过。
他被打掉的牙齿是找不回了,缺了几颗牙导致他一说话就漏风。更重要的是,只要他一张口就会让别人看到他被打掉的牙齿。
不仅难看,还影响他说话的声音。
这几日,龙昌权可没少去探望常言。
但要是说龙昌权是真正关心他的生命安危倒不如说是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这天,天气很好。
常言躺在床上已有好几日,自己都感觉再躺下去都要发霉了。他透过窗户见外面的阳光很好,于是穿鞋慢慢走了出去。
他刚打开门就在看到不远处在外等待的龙昌权。
“龙帅!”常言显得有些激动,毕竟在他看来这是救命恩人。
“常将军醒了啊。”龙昌权笑着走了过来,他脸上的疤痕好像没以前让他觉得凶狠了。
“大帅言重了,称将军我不敢当。我不过就是一阶下囚,还仰仗大帅才从监狱里活了下来。”
说到这,常言已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大帅,恐怕现在我已经见阎王爷了。”
“将军这就言重了,现在都是自己人了。”龙昌权暗喜。
常言咳嗽了几声,眼尖的龙昌权立刻说道:“将军还是进屋去吧,现在虽出了太阳但还凉着呢。”
“也是,龙帅请!”常言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套,的确很容易感冒受凉。
“请!”
两人进了屋子里。
屋子不大,布局也很简单。一张靠墙的木床,一张靠窗的写字台,还有一张会客的桌子,其余并无他物。
“住的还习惯吧?”龙昌权扫了一眼简单的屋子。
“好着呢。”常言提起会客桌上的茶壶朝杯子里倒水。
“就怕你住不习惯,毕竟怎么说你刚住这里不久。这里常年气温都不高,这可比不得南国啊。”
“南国”两字传进常言的耳朵里时,他感觉陌生而遥远。那个明明几个月前还踏在自己脚下的土地,怎么现在就突然陌生了呢?
他不知道,也没人会知道。
杯子里的水一会儿就倒满了,可发着呆的常言却没有意识到。他继续倒着,直到杯子里的水溢出流到龙昌权的衣服上还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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