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一般到了深夜就打烊了,李小平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几天因为他的画看起来栩栩如生,画法又不同于旁人,倒是让许多客人都记住了他,所以工作量也是日益增长。
还没有等他跟梅姨告辞离开,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白色的儒衫,还拿着一把骚包的折扇,刚进门就嚷嚷着让楼里的头牌画屏姑娘接客。
李小平没有打算管这件事情,这种情况这几天也是见到的多了,甚至比这种更过分的都有,梅姨会教给他怎么做人的,楼里的十几个彪悍的打手可不是个摆设,如果有钱的公子哥还好说,要是只是一个没有钱来这里摆谱的穷酸,分分钟教他重新认识这个社会。
李小平看着那人摇了摇头,准备回去睡觉,梅姨给他安排的住处并不在楼里,而在一个离这里不怎么远的民居,虽然不是独门独院,但是自己也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一只脚刚迈出房门,突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来,那人身上的味道跟自己每天在梦中闻到的尸臭味一模一样,只是比较淡一些。
有问题!
李小平止住脚步,又转身往那个人的方向过去。
没有错,确实是一股尸臭味。
这时梅姨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堆着假惺惺的微笑。
“这位爷,这个时辰姑娘们都已经休息了,我们天香楼也准备打烊了,要不,您改天再来。”
那年轻人看着岁数不大,脾气着实不小,听到梅姨这么说把折扇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沉着脸说:“怎么,店大欺客还是怎么着,别人来了都有姑娘陪着,大爷我来了就要被赶出去。”
还没有等梅姨说话,年轻人又嚷开了。
“莫非你觉得本公子付不起银钱,看不起公子。”
说罢,就从腰间绣囊拿出一锭金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看着就让人喜欢。
李小平看了一眼财迷心窍的梅姨,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公子哥,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这个被迷了眼睛的女人,虽然自己有一把怎么想都不平凡的宝刀,但是尚未掌握用法的自己真的可以打的过这个浑身带着尸臭的公子哥吗?
然后再想想自己虽然只来到这里短短几天,但是从日常的举止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就这么不管不顾也说不过去。
但是就这么跟别人说这个家伙不是人会有人相信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跟梅姨告了一个辞先行离开了,还是回去把神都带上再来这里硬钢一波吧!
反正自己已经被一个村子的恶鬼给缠上了,也不怕再多一个。
李小平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住处,在床底下取出被用破布条包的严严实实的神都。
李小平一刻也不敢停留,又飞快的跑回了天香楼,救人如救火。
等回到天香楼的时候,梅姨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堂吃着干果,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吃惊,不明白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等李小平说清原委,梅姨也有些慌了神,不住的埋怨李小平怎么不早说,现在她已经让楼里的姑娘过去陪客了,而且还是三个。
三个姑娘虽说不是头牌和清倌人,但也是恩客众多的红人,平易近人的小桃红,言笑晏晏的青柳和活泼开朗的百灵,这三个姑娘李小平都认识,也没少被调笑。
但是这种事情毕竟也是谁都不愿的,假如他刚开始就把那公子可能不是人的话告诉梅姨,虽然凭梅姨演技可以圆过去,但是他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从古至今一直都流传着那一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梅姨战战兢兢的带着李小平来到了甲字三号房,敲了敲门,小声的喊着。
“客人,我来给你们再添一些干果时蔬。”
房间里边没有传来任何声响,李小平示意梅姨往后撤,然后他用力的用身体撞向房门。
这里的房门做的并不是特别结实,才撞了三下房门就被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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