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福伯,原名周大福,周明煦的父母最忠心的老仆,也是清茴园的大管家。
让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实验场地,周明煦便和卫思月、福伯一起走回了书房。
“公子,这是北境商队传来的情报!”福伯将手中的一张纸笺递给了周明煦。
周明煦简单地看完了之后,“和之前一般,塞北几乎所有的狼族部落近日卖出的皮毛都大幅减少,牛羊也不再售出,且我们带去的瓷器丝绸几乎没什么人购买。”
“公子,难道狼族真的要南下了吗?”卫思月有些不解。
“是的,而且必定规模巨大。”周明煦看见因迷惑而意外完成微微歪头杀的卫思月,感觉有点萌,心里的忧虑都散去不少,解释道。
“他们的皮毛出售减少,牛羊不再售卖,这是要作为军粮,若是小规模的劫掠,狼族平日制作的肉干就可以作为军粮,大规模的南下,必然需要携带牛羊以充作军粮。至于瓷器丝绸这些商品,既然已经下决心南下劫掠自然也不会在购买,。若仅仅是一两个部落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但是现在基本每个部落都是如此。”
将纸笺放在桌上,周明煦微微思索后问道,“福伯,我们清茴园的商队还有多少在北境?”
“自从一个月前,公子下令商队循序离开草原之后,我们清茴园名下的商队就开始慢慢停止行商了,这份情报是五日之前发出的,由北境直接用灵风鸽传书而来,照时间算,此时我们的商队应该都已经返回关内。”
“好!”
周明煦微微点头,然后走向了书桌,卫思月悄然跟随。
十余年的默契让她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
素手磨墨,红袖添香。
磨墨之法,重按轻推,远行近折。
对于卫思月来说,这已经是再熟练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自家公子常用的墨条和墨砚。
“唉!”周明煦一声叹息,“这是我的第四封信了。”
“第四封?!”福伯有些惊讶。
“在这之前公子已经给阁部递交奏疏两封,但一直没有回复。又写信给兵部侍郎余伟文,告知此事,也如泥牛入海。”
“公子你为何不直接向德政殿或者皇帝递交奏疏?”
福伯从周正业健在时,就开始执掌清茴园的生意。
大周律,在朝官员是不能经商的,所以清茴园的商铺名义上是在卫思月和福伯的名下的。因为一直经营生意,所以福伯对于政务上的事情,反而不是很清楚。
“非我不愿,只是按本朝制,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可直接向德政殿和皇帝奏事。但我虽然按品级是正五品上的中散大夫,只是朝廷的散官,并无实职在身,则必须通过阁部,经内阁学士审阅后递承皇帝或德政殿览批。”
一边说着,周明煦一边拿起紫毫笔,开始书写。
“我除了给阁部发了两封奏疏之外,还曾向兵部左侍郎余伟文去书信一封,言明北境的异常,但是也如杳无音信。现在只能给我的座师太傅慕祺然以及并州都督赵全忠修书一封了!”
说完周明煦就开始下笔,将自己得到的情报及推测原原本本写在了书信之中。
“福伯,你赶快将这封书信寄出,走官驿,六百里加急!希望还能来得及!”
对于北境的异动,周明煦虽然身在岭南却异常关注。
只有盛世,才有当咸鱼的资格,乱世人命不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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