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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辩论的礼部尚书窦希玠,一听两人现在扯到了皇室和则天皇后的这段事情上,赶紧出来岔开话题:“《老子化胡经》的事情,既然早有定论,今日就不必再起争论了。”
李璐听得此言,内心也是微微一笑,看来这窦希玠,虽然名为主持,今日也有点向着惠范。既然窦希玠已经发话,李璐也不想在《老子化胡经》一事上多有纠缠,不过现在李璐已经掌握了辩论的主动权,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当下又说道:“明立虽为道门弟子,但对于佛门经典也多有涉猎,这佛教本是传自西土,惠范禅师本也是西土胡僧,明立倒不知这西土,对于我大唐之佛教,倒是如何看法?”
惠范本是西域胡人,先在长安本愿寺挂单,后才转为正式僧人。唐朝虽然思想开放,兼容并蓄,长安城里胡人众多,但大唐自命天朝上国,胡人的地位却并不很高。所以对于这段渊源,惠范一直讳莫如深,这时候听得李璐揭自己的老底,惠范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毕竟当着中宗、韦后和这干勋贵大臣的面,惠范还是要保持应有的风度。
惠范装作不以为意,微笑着答道:“佛教虽然传自西土,但发扬光大于我中土大唐,历代大能之士,对佛法宗义皆有拓展。尤其是贞观年间,玄奘法师西天取经之后,大唐的佛法之深,已丝毫不次于西土,明立法师自诩精研佛法,对此更应清楚才是,却不知为何有此一问?”
“禅师所言极是,佛教自西土传入之后,在我中土大唐确实发扬光大,若要论起这佛事之盛,恐怕就连佛教发源地的天竺,都比不上我如今的大唐了吧?”不知道李璐是出于何种目的,这时候居然顺着惠范的话头说了起来。
“自高祖开国以来,我大唐国富民强,黎民安居乐业,正是这盛世之景,才有我佛门的繁荣昌盛。区区天竺小国,岂能与我大唐煌煌天威相比?”惠范见李璐露出了些许破绽,哪里还能放过如此机会,赶紧乘胜追击,企图重新夺回辩论的主动权。
“禅师此言差矣,依明立愚见,中土佛教之盛,与我大唐国力强盛自然必不可分,但主要原因,则是道、儒两家对佛教的融合,才使得其能发扬光大。”李璐说道。
“明立法师之言甚是新颖,惠范闻所未闻,且不知法师之言依据何在,莫不是出自《老子化胡经》吧?可是刚才窦尚书已经明言,《老子化胡经》之事再不提起,法师这是公然抗命啊。”《老子化胡经》里,确实有老子帮助佛陀讲经的故事,所以惠范一听李璐如此一说,自然就又联想到了《老子化胡经》上,既然已经得势,那还能饶了李璐,一纸抗命的帽子,不偏不斜地就给李璐扣了过去。
“禅师身为有道高僧,如何就纠缠《老子化胡经》不放?先前你提,只不过为了让明立难堪,尚且情有可原。可是现在窦尚书已经明令不许再提,你又提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而且大家亲耳听见,正是你惠范禅师提起的《老子化胡经》,朗朗乾坤,圣君坐下,为何又要嫁祸于我呢?“
众臣百官听得立于一说,仔细一想之前李璐并没提过《老子化胡经》,确实是惠范先提此经,却不知为何如今惠范要说李璐抗命?众臣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一层怀疑。
“明立法师真是好口才!”惠范微微一笑,并不着急解释,“法师虽然没有提及此经,但这道、儒两家与佛教的融合一事,难道不是出自此经中吗?”
“禅师有所不知,明立此言,并非出自《老子化胡经》,而是出自佛门之经典。”李璐笑着答道。
“我佛门之经典?”惠范先是一惊,脑海中略一思索,便又说道:“佛法深奥,经书甚多,但也不乏有人托名伪造,惠范倒是孤陋寡闻,却不知明立法师此言,出自哪本经书,又能称得上我佛门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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