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提督大人,在这之前,跟你确认一些事情,你可以理解成开脱也好狡辩也罢,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梳着双马尾的少女夜凉城竖起了食指,一股无形的魄力油然而生,“第一个问题,前辈,你毕业多长时间了。”
“十年。”
“那么,远洋革命有多少年了?”少女竖起了第二根指头。
“七年。”
“是啊,七年啦。”少女紧接着竖起了第三根指头,“那么,您有多久没有回到东北这片土地了。或者说,除了原本的江浙,铃兰总长和中央钦定的那片土地之外,您有多久没有踏上中国的领土了?”
白皱了皱眉头:“十二年。”
“好了,我想说的意思已经差不多要表达完了。”少女双手一摊,开始解释道,“七年,距离远洋革命,也就是九大战区的尘埃落定,人类的命运与北冰洋的幻萌实验室绑在一起之后,已经七年了。我承认,最初的时候,内陆哨卡的守夜者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读过每一个日日夜夜的。然而,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
“七年之前,为了支援太平洋上的战争,为了形成第三岛屿链来防御深海,全国的军工资源开始向着江浙一带聚集。而作为中国曾经连接日本的军事港口,大连,也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地位。不,不只是大连,原本作为老工业基地的东北三省,都渐渐失去了以往的话语权。这里没有物资需要运转,而所有的敌人都在外海,被提督们拦在了海面上,那么我们这些后方的,为支援提督作战却又毫无作为的哨卡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正是因此,上面每年划分的拨款也是越来越少。”这是,那个叫几绻的少女已经关闭了投影,硕大却又略显荒凉的哨卡开始呈现在白的面前。
“要维持这么一个巨大的哨卡,是需要军费和人力的。然而上面不给拨款,国家的土地我又不敢裁剪贩卖,白提督,我又该怎么办?”
白沉默不语。
“上面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哨卡如今已经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然而为了以防万一,或者说只是为了满足中央的自尊心,这些失去作用了的哨卡终究还是没有被撤下。自海军学院毕业以后,我在职已经三年了,老实说,您是第四个人会用到这个哨卡的提督。”
没有来得及感慨自己是第四个这么不记录的数字,白真红收鞘,却又皱了皱眉眉头:“海军学院?”
“是啊,”夜凉城脸上闪过一丝悲愤,却还是左手捶胸,对着白施了一记军礼,“海军学院,2020届毕业生,中尉叶凡,向您致敬,周晨光学长。”
大致弄清了来龙去脉的白只得露出了一个苦笑,顺便回礼:“所以说,这些哨卡,现在也成了军队高层里排除异己的工具之一了?”
“不,我觉得流放这个准确一点。按照海军条约,通过了最后测试的我是必须获得军职的。只是不愿意依附于那些中央那些错综复杂的党派下的学员们,最后都被发配到了内陆,来看守这些再也不会发挥作用的哨卡。”
“比如你?和,那边那个几绻?”从夜凉城,或者说叶凡的脸上确认了某些事实后,敌意不再的白将真红和湛蓝一起挂在了腰间。
“他是今年刚毕业的学弟,来这里已经五个月了,本名叫‘刘逸轩’,CN几绻。快,几绻,快过来见过学长!”
在招呼声中,这个170出头略带腼腆的少年跑过来行个一个海军学院独有的军礼:“见过周学长!学长的大名,我在学院就已经如雷贯耳了!两年,从吊车尾到顺利毕业,虽然出身军阀却凭着自己一身本事闯出了如今的名气,实在是我辈楷模!”
不得已,面对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学弟学妹,白只能苦笑着回礼。这帮家伙,自己离校的时候,他们应该还没入学才对。为何对自己的事情这么清楚呢,连自己本名姓周出身军阀都知道。
连自己姓周都知道...
挂起了笑容的白拍了拍腼腆的几绻的头,对着夜凉城问道:“所以说,几绻和夜凉城都是你们的CN了?”
“是的,学长。”提及此事,纵是叶凡也是有些尴尬,“整日在哨卡里很是无聊,所以我们两个组了个社团,久而久之,也就用CN互相称呼了...”
白大手一挥:“能理解,镇守府里我也经常叫我手下舰娘的外号。比如,我就经常叫欧根...”
“比如我经常叫欧根为欧根,啊哈哈哈...”
发觉自己选错了一个例子的白摸着后脑勺爽朗的笑了。
几绻和夜凉城也跟着笑了。
然而白的小声却戛然而止:“所以说,你们最终还是为了把别人家开漫展用的器材放在了哨卡里是吧?”
几绻和夜凉城的脸色稍微有些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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