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墨镜男的心声,达川自然是听不到的。
就算达川听到,恐怕也不会在意。
白的眼睛一亮。
随着达川怒骂声,挂在达川腰间的斩舰刀蹭的一声出鞘了。
牛顿看到了这一幕恐怕要从棺材里跳出来,因为这把刀,就堂而皇之的悬浮在墨镜男的咽喉之前。
看着略显惊险,举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的墨镜男,达川缓缓说道:“曾经听你们中国的圣贤说过,‘其向来不惮用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在RB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中国人和陆军一样愚蠢,来到中国之后,我略有改观。有总督这样铁血的,有白这样高贵的的军人,还有和蔼可亲的民众,所以我以为中国是个高尚的国度。但是,越是高尚的东西,掩藏的黑暗就越深沉。英雄迟暮的时候,所得到的不是安慰与体谅,在这个时候像一只吸血苍蝇一样紧紧地贴住,为了可笑的‘政治理想’而妄图吸干曾经为了大义而拼搏的人的最后一点鲜血,你们,竟然凶残到了这个地步!”
(圣贤,指鲁迅,出自《纪念刘和珍君》,高贵这个词,指白在中途岛后对达川的一系列救济,以及归还雏菊切。和蔼的民众,指的是泰州的烧饼。)
剑见散发着寒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刺下去。
曾经是个不良纨绔的家伙,自从把阵营转换为守序善良之后,身上的气势却越来越强了。
对于达川来说,即使在中国杀个个把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达川用中文毫不迟疑的用“高贵”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白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身上埋藏着秘密的白自觉有愧,用双手转动着轮椅,出生阻止了达川。
“剑放下吧。”
最初对于天之剑的好奇让白眼睛一亮。生死之际最容易让人突破,达川变强了,恢复了之后的自己也是。
对于交过自己剑术的朋友,达川还是十分尊敬的,依言收回了剑的他,仍然愤愤的看着对面的墨镜男。
因为坐着轮椅的关系,抬头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墨镜男,白发问道:“你好,能请你把墨镜摘下吗。”
算是正式和白交流了的墨镜男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张三十多岁棱角分明的脸。
只是这张脸充满了无奈。
“您贵姓?”白开口问道。
“陆军中尉,田行健像您报道,大校。”墨镜男双腿并拢,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又变回了那种看起来懒洋洋或者病怏怏的态度。
大校吗?看来我也升职了。
淡然一笑,白的心中仍然是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缺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哼。”达川冷哼了一声,听到这家伙原来还是个巨人,不忿更严重了。
而自恃没有深海大凤的护甲坚硬的田行健只能陪着笑。
“你好,田中尉。你我并不熟悉,此次前来,大概不是来探病的,所以直说吧,中央那边又给了你什么任务。你知道,我现在这个状态。”白拍了拍自己的腿,“心情肯定不是很好,不太愿意说话。”
“我是来找茬的。”田中尉回答道。
达川抱起了双臂,开启了看戏状态,没想到对面说话说得这么敞亮。
“是啊,我是来找茬的。因为工作条例,我不能向您提供为我发布命令的人。但我可以告诉您,没错,我的命令就是来找茬的。而且,我也很清楚...”
“包括你是个炮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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