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用了十余年的时间磨了一把剑。
剑名复仇。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十年的怒火的磨砺,让这把剑锋芒内敛,只等出鞘的刹那惊艳世界。
而今天,终于到了出鞘的时候了。
他面色刚毅的推开了门。
他的脊梁如一把剑一般挺直,迈出了离开哨卡的第一步。
然后哭笑不得的退回了哨卡。
是的,白退回了哨卡。
哭笑不得的退了回去。
这感觉就像准备以少敌众慷慨赴死的将军突然发现敌军死于食物中毒,动物园的管理员发现老虎和自己的食物谈起了一场恋爱一样滑稽可笑。
在外海住的久了,老白都忘记了。
在哈尔滨,十一月中旬,已经是冬季了!
看着屋外纷纷扬扬的小学,感受着冰冷刺骨的寒气,看着自己身上的单衣,白沉默无语,拨通了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
从快递那里收到的那部手机。
通讯录上只有一个号码。
按下“这个世界上你最最可靠的姐姐”这个稀奇古怪的联系人的电话,不久之后,耳畔就传出了梅辙的声音。
“我愚蠢的弟弟哦,说吧,没有了姐姐就不行的你,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去做的。”
声音优雅,游刃有余。
于是白再度发现自己错了。
当初把这件事交给梅辙或许就是个错误。
还以为自己从传送门走出,披着黑色风衣,在大街的转角处和带着墨镜路过的梅辙击掌相庆,不回头的接过梅辙扔出的包裹,而后两人渐行渐远——一个奔赴战场,一个为了奔赴战场的人默默祈祷……
这种帅气的镜头根本不会出现啊!
梅辙只会让你哑口无言,觉得这一切毫无办法!
有求于人,白放低了态度:“我说,梅辙,现在哈尔滨可是冬天,你就让我穿着外海之上的单衣去杀人吗?虽然我能操纵风,但我还怎么低调潜入?奥丁走后,不是把哨卡的钥匙给了你一把吗,为什么不在哨卡里给我放些东西?”
“咦?是啊,奥丁走后我就拿到了钥匙,而且东西我都给你放在哨卡里了,你没看到吗?”梅辙回复道。
白环视四周,最起码大厅里没有丝毫像能装着衣服之类的装置。
“好吧,我谢谢你为我准备了冬衣。那么,你究竟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大厅啊!为了让你从传送门出来就能看到。”
抚平了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白握着手机一字一顿:“大厅的哪里?”
“东北角有个看起来像是棺材的东西,里面空荡荡的,于是我就废物利用了一下。”
遵循着梅辙的指示,白很快就找到了她所说的棺材。
被废弃的能量整合器关上的时候确实挺像棺材的。
给我准备的衣服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我再躺进去就完美了。
白一把拉开棺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衣服包,带绒的黑色长裤,加厚的黑色风衣,正是适合这个天气的男装。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长条形的包裹和一个不大的公文包。
“你这次要去扬州嘛,我已经为你订好了去扬州的机票了,下午两点的飞机,机场大巴就在哈西客站附近,记得换了登机牌之后按时登机哦。公文包里,我为你准备了在外面跑路时所需要的一切手续,还有一些人民币,记得要感谢我哦。”
检查了一番,在内陆生活所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对于只要一天就可以办完所有事情的白来说,这到真是个好消息。
毕竟能躲开很多麻烦。
“这个长条形的包裹就是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想要解开这包裹的严严密密的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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