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名为战区实为县城的街上,看着那栋破旧的小楼,白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楼梯。
还好,虽然给自己断了水,但这栋楼里还是有电的。
昨天没怎么注意,这栋小楼,外面虽然挺破旧的,但是内部却挺新的。
不过里面的空间好像比外面看的要小一点?
或许装修的原因?一楼的大厅还是有点样子的。白用力在墙壁上捅了一下,结果直接捅了一个窟窿,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之后,连忙往楼梯那里走去。
按着一楼的公告牌找到了里希特的办公室,白没敲门就直接进了去。
结果正赶上里希特在吃早餐。
“呦。”里希特放下了手里的油条,对白打了个招呼,“吃了没?一起吃点?”
白看了看桌子上面的东西。不过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而已,还有一根啃了一半。
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正好早上没吃饭。”
“反击?”随着里希特的招呼,里希特麾下的战列巡洋舰反击身着女仆装给白端上了一个餐盘,而后对白微微一笑,没有里希特的命令就下去了。
看到和声望神似的反击,白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移到托盘上,才发现,送来的东西里希特一样,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
“到现在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这里真的是欧洲?连早餐都是中式的?不过送来的真快啊。”白喝了一口豆腐脑,结果差一点喷了出来,“怎么是甜的?”
“走廊过去就是食堂,”里希特一脸无辜,“豆腐脑难道不是甜的吗?”
“豆腐脑难道不是咸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加糖的。”白放下了豆腐脑,想了想还是抓起了油条,“头儿,我是来找你解决问题的,我就问你啥时候能把我家的水给通上?”
“你家没通水吗?”里希特翻出了自己的战术板,点了几下之后,示意问题已经解决了,“这种事情发个通信不就可以了嘛?何必走一趟,还影响我吃早餐。”
“我找你又不是为了通下水的。”白从里希特手里抢过了还沾着油的战术板,点了几下,调出了巴尔干战区的地图,“我说领导,我们战区是不是有点问题?”
白指着从地中海到阿尔巴尼亚这一片地区对里希特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白说了很多问题,里希特也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一句话不说,直到吃完了自己的油条。
看着白还在那里分析问题,于是偷偷抓了一根白托盘上的油条。
“存在即合理。”半晌之后,里希特才悠悠的下了一个结论。
白感觉好气,这不是什么都没说么。
“我说头,你把我挖过来,不会就是让我在这打酱油的吧?我知道我们战区的任务只是防御,不需要反击,但我们地中海上没有哨卡预警,战区指挥部也跟个三流的贸易公司一样,没有防御工事,没有战略纵深,深海真的打过来,我们该怎么防止深海深入欧洲大陆去?你不说,我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啊。”
“你想不出来?”里希特咬着油条,吐字不清。
“我该怎么想出来?”白反问道。
“其实不是我不愿意设哨卡,没钱啊。”看糊弄不过,里希特颇为自豪的两手一摊,开始解释,“而且巴尔干就这么大地方,深海来的时候,有没有哨卡也没啥区别了。这又不是太平洋。至于战斗方式,到时候你跟着列里昂听我指挥就行了。其他人我自有安排。”
“斩首战术?”白皱起了眉头。白想知道的不是自己在临战的时候做什么,而是自己的其他队友在做什么。
“是啊。你和列里昂可都是我抢到的一把好刀,其他的事情我自由安排,你放心吧。”里希特神秘一笑,“不过听说我记得你在中国战区出了名的不服管教,不与人合作,怎么现在看起来像个四有青年了?”
四有青年是指“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青年。“四有”是国家对公民的基本要求,也是提高整个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的基本内容。
十几岁带着自己的舰队在外海之上搏杀,失去父母,朋友,恋人,那时候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自然成长不出相对来说正确的人格,甚至连思想都有些偏激。
而活下去的愿望让白贯彻着明哲保身这一道理。
现在,和三峡防御战的白相比,此刻的白已经有了根本的改变。
“别开我玩笑了,你不愿意说我不问了就是了。”
吃完了自己的早餐,里希特掏出餐巾纸擦了擦,而后没漫不经心的对白问道:“你爱国吗?”
“为什么这么说?”
“不,我只是觉得你很爱那片土地而已。”
一瞬之间,白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甘束,想到了留在亚洲战区的胡德和声望,想到了已经当了妈妈的梅辙和王辉,嘴角勾出了一个笑容。
“可能吧。”
白点了第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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