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所在的一路大军中,修士众多,龙蛇混杂。
虽说以飘絮剑宗为主,可除此之外,一众修士以及各个势力是彼此谁也不服谁。
即便是拥有两位命宫高手的祝家,也是有人不买账。
比如现在,为了一门气势磅礴霸气无比的机关兽上的搭乘名额,有一群年轻修士就杠上了。
其中一方两男两女,男的锦衣玉服、俊朗不凡,女的花容月貌、身姿窈窕,齐齐站立,这当真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再加之这四人修为都达到灵泉高阶,算是极为引人注目了。
而另一边,足有七人之多,却都是一众的男修士,或青涩俊秀,或沉稳厚重,或相貌普通,不过衣着尽皆不俗,右臂衣衫处还绣了一个“祝”字,竟是祝家的年轻弟子。
两方人此刻都站在巨大的八脚机关兽之上,为了其中最好的一个观测位置而互生口角,冷嘲热讽,眼看一副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见这边如此热闹,自然是有不少人都投过来好奇的眼神,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暗中关注的多,却没有一人靠近前来,生怕招惹了是非。
祝家子弟自不用多说,这可是金岳城霸道的主儿,平时虽说都较为安分守己,可若真是嚣张跋扈起来,那才是一个狠字和不要命,故而在金岳城寻常修士中,流传着一句“宁走艰险路,莫过傲林门”的话语。
傲林园,祝家世代居所之地,由此句话中可以看出,祝家在金岳城的积威之重。
至于那两男两女,来历也是不低,虽说所属的势力比不上祝家这等世家大族,可也是有命宫长辈存在的,四个命宫家族或宗派齐力,气势上倒也不输这几个祝家子弟多少。
正是由于这两边人来头都不小,所以才没人上前去,只是远远关注着。
此刻,双方都到达了爆发的边缘,即便是那两位姿容不俗的女子也是俏脸绯红,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怯。
可就在这时,却有人走了过来,身着飘絮剑宗标志性的道服,正是掌管这门八脚机关兽的剑宗弟子。
两个半步命宫的修士快步前来,倒也不偏不倚,尽量的解决着双方的矛盾。
而引来了飘絮剑宗的弟子,这两边的年轻修士自然不敢再造次,各自退让一步,便就作罢。
本以为是一场好戏,却没想到虎头蛇尾,让不少关注这边的修士都大失所望,纷纷收回目光。
不过不远处,依旧有着两个人看向这边,低声交谈着。
“这是三日来的第几次了?”平淡出声,古井无波,正是陈廷。
而旁边的,自然就是祝家长子以及金岳城年青一代的风云人物祝笛了。
此刻祝笛无奈的笑着:“不过六次而已,你也知道,年轻人总是火气旺,再说我们都是些山里人,性格比较直,这些天赶路都淡出鸟来了,发生点口角在所难免的。”
的确,这些天联盟行军十分顺利,偶尔遇上魂魇,都只是些一二阶的杂鱼水平,根本不值一提,就算遭遇魂魇最多的一次,也不过就数十头罢了,几乎瞬间就被联盟修士给消灭干净,连点水花都不带翻的。
正是这样,一路上,不少修士都觉得闲得慌,却又少有人能沉下心来静修,只能尽量的各自找事情来做,如此一来,自然有不少摩擦发生。
不过由于出发当日那位飘絮剑宗白麓长老的警告,倒是没人敢做的太过分,而命宫大人物们又懒得去管,就造成了如今的情况。
对此,陈廷也是心知肚明,故而只是回道:“这几日来已经走过数百里路程,可几乎没碰上什么魂魇,里面透着古怪,让陈某有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所以奉劝你还是约束好他们,不要等到大难临头才思考如何应对,到时候已经悔之晚矣。”
“多谢陈兄提醒,不过这种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听不听的进去就是他们的事了,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问心无愧而已。”叹息了一句,祝笛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上次提议的事,不知考虑的怎么样了?”
收回目光,陈廷淡淡回道:“再说罢。”
听罢,祝笛欲要再说,却在这时,有个青衣老者一步踏上两人所在机关傀儡上,来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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