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日后,一片开阔荒原上,一伙修士群体快步而过,正是一路拼杀而过的祝家队伍。
这一路来,可谓艰险重重,不知为何,整片天地仿佛都笼罩在异形魂魇附体下,万事万物都变成了致命的东西,甚至路上见过一具修士尸体突然蹬地而起,张牙舞爪的扑杀着。
面对这些源源不绝却用凶险万分的攻击,众修士几乎时刻都不能放松,灵力一路走一路消耗,哪怕有快速恢复灵力的丹药,也早就吞服的差不多了。
若非是陈廷和祝笛这两位拥有顶尖半步命宫战力的高手在,说不得其余修士早已经死在某个未知杂草丛、碎石堆了。
没有停歇的拼杀,伴随着灵力的一次次枯竭,心神时刻紧绷,带来的是无穷的压力。
因此一路走来,这些祝家修士个个面色阴翳的可怕,既疯狂又凶狠,可以想象,他们能赶到这里,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然而真正可怕的是,一直苦苦坚持他们赶到这的动力源头,此刻却完全消失无踪。
这里,修士联盟的驻扎之地,哪还有什么大阵,甚至连一个修士都没有,唯独呼啸的风声,凌冽的拍打着众人此处苍白茫然的脸庞。
“怎么可能,不见了?不见了!”
“啊,我们都要死,都要死!”
面对这不可接受的一切,有人终于坚持不住了,疯狂的大喊起来,似乎认定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而更多的人则是瘫倒在地,连日战斗却只换来绝望,这巨大落差猛地袭来,即便他们身为修士,也是顷刻间被压垮,只剩茫然无措。
相较于其余几近或已然崩溃的人,祝笛此刻要稍微好一些,虽说脸色同样阴沉的可怕,但还不至于绝望。
只见他脚步突然挪动,一个手刀,将那个正在疯狂大喊的祝家客卿打昏,然后便来到陈廷跟前,交流起来。
此刻的陈廷周身满是风尘,尽管没有什么伤势,却依然有些狼狈之色,不过若非他这一路来大显神威,顾首又顾尾,这一行人说不得还要减员几人。
轻轻一瞥崩溃瘫倒的众修士,有鄙夷之色一闪而逝,他便转头看向祝笛道:“先四处转转,飘絮剑宗走的蹊跷,或许会留下些什么线索。”
“莫非出了什么意外,难道?”越想越可怕,祝笛几乎要脱口而出。
陈廷却是面无表情道:“多猜无益,若连飘絮剑宗都出了意外,怕我等众人断无幸理,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清楚,还是先看看再说。”
于是,在祝笛再三的激励下,这些祝家子弟勉强的提起一些动力,调息的调息,养神的养神,状态稍好一些的便开始探寻周围的情况。
这片荒原很是开阔,看起来平静祥和,可对于一路上经历了太多可怕场景的他们来说,决不能掉以轻心,要把握每一刻时间。
然而结果依旧是让人失望的。
方圆十余里内,除了有一些修士施展手段创造出来的简陋木屋以及一些其他人为痕迹外,什么都没有,仿佛所有人都凭空失踪了,泯灭无形。
得到这样的答案,即便是祝笛也开始茫然起来,虽然还不至于瘫倒等死,可一时间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而陈廷,目前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看。
四处查看下来,的确半点可用的讯息都没有,这就很麻烦了,他很清楚,想要破解这魂巢困局,还是要靠彼岸之桥境界的修士出手才行。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一边想着,陈廷回到队伍暂时驻扎的地方,此时黑夜袭来,暗沉无光,长明灯亮起,将四周映照的亮如白昼。
“好好准备吧,看来我们要自己找出路了。”在祝笛面前随意坐下,陈廷低声开口道。
“可是,我们现在连做什么都不清楚,能干什么?”茫然,在这一个陌生的环境,突然出现的重重危机,让即使心志颇为坚毅的祝笛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对此,陈廷只是道:“之前不是有看到白云楼留下的印记,可以跟上去看看,还有,和你那两位长辈也要多尝试联系,若这些都没有结果,那就朝那座仙山去,总能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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