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冲回返都灵法舟之后,将赌斗之事详细说了,随后又道:“那些法器丹药,稍后便会有人送来,张师兄可着人点验接收,而我则要暂时入定参法一番,消化此次比斗所得。”
张景云等人知晓赌物为何后,皆是颇感欣喜,他们自购布阵宝材,再加上下赐和换取门中外物,已是将征伐所得,堪堪用尽。而事有轻重,他们只好决定,在收缴灵物的普通弟子身上,削减用耗。
这些人因修为太低,不能上场争杀,只能在诸域平定后,采摘灵物,本来也无甚危险,可坏就坏在经验浅薄。他们之前从未下过如此深渊,对一些本可预见的危险,反而毫无觉察,经常为外魔侵体,如此再缺少御魔之物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五层之时,尚未有多少意外,可到了六层之后,却是多有伤亡,而其间最麻烦的当属那人心涣散,形势不稳之相。
现在这意外所得的法器宝丹,却恰如雪中送炭,当可大大缓解此方压力。
张景云道:“陈府主放心参悟,绝不会有人前去搅扰。”
陈冲点了点头后,便自往舟阁而去。
公孙弈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由回想起陈冲两次施展元虚真雷时的景象,过有片刻,他感叹道:“之前论道,陈府主曾言他还未开得一窍丹膜,可见其两次出手,皆有裂地翻天之势,法力雄浑更是无法想象,却不知他究竟丹成几窍?”
张景云对此感同身受,也是颇为好奇,只是此乃他人隐私,陈冲不谈,他也不好主动相问,稍稍思忖片刻,他道:“我当年于派外寻药,几历生死,才得握机缘,自数名玄门大派弟子手中,夺得三味上品外药,就是如此,最终也只得丹成八窍。“
”可观陈府主法力,还未开膜便远胜我等,以我看来,他不只丹开九窍,且另有天大机缘,在开辟丹田气海之时,就已将根基筑的牢固无比,几近完满。”
公孙弈与傅光晨对望一眼,皆是露出了叹服表情,他们深知此话虽说的轻松,但不定有多少劫难在内。便拿太阴门来说,派中弟子数万,可真正能结成元丹的,还不足百数,而像张景云这般,丹开八窍者,更是不足一掌。
此不是一派之相,而是整个玄元大陆皆是如此,中小宗派先且不谈,就是玄门十派,魔门三宗,这数千年来,也无有出过一位丹开九窍的人物。
而如今他们身侧便可能有这么一位,却是皆感与有荣焉。
就这般相谈有一顿饭功夫,就听舟外有人声传来,道:“在下栾慕秋,奉沐师姐之命,送来赌斗之物。”
众人闻言,皆侧首朝禁阵之外望去,就见一名面目清秀,但目光浑浊的年轻道人立于虚空,且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他才是赌胜一方。
傅光晨嘴角微微一扯,随后腾空而起,朝舟外遁去。
待到外间,他略一拱手,道:“在下傅光晨。”
栾慕秋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来人,随后自怀中取出两只乾坤囊,抖手仍了过去,道:“法器五百,宝丹三千,尽皆在此,你可先行查点,看看数目可对。”
傅光晨接过宝囊,心神沉入里间,过有片刻,他道:“分毫不差,多谢了。”言毕,他又一拱手,便遁返而去。
栾慕秋目送其离开,随后“嘿嘿”一笑,也自返身离去。
傅光晨回返后,将诸物交予公孙弈,道:“法器皆属精品,宝丹共有三类,诛魔丹八百,清神丹一千,御衡丹一千二,共计三千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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