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徐仙抓瞎了,心里乱成一团乱麻,那头剑如今成了自己傍身宝物,凭本事拿的无论如何不能还回去,只能跟着猴商量。
“师兄,你的意思…咱们要不要提前通知大伙也好有个照应?”
那猴想了想,抖了抖一身的猴毛:“通知个屁…我觉得好像也不像那老娘们的意思…她那香气带点搔,我这次看的一个意思,鼻子里闻得却没这意思,先不管了,用不着惊动大家,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
那徐仙小子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如果通知了大家,特别是那和尚以为又是个妖怪洞子,临时压制不住,一把火先烧了这庄子,反而讨个天大的没趣。
等到和尚乱七八糟捯饬完毕,大家也都用水洗了把脸,白马最骚气,不知哪里弄了一堆野花脑袋上插满,一头马毛梳理的油光锃亮。
他假意一边搀扶伺候着和尚先走进庄子大门,眼睛上下左右四周乱转,看见刚才那小娘子正在坊子边上等候,乐的鼻涕泡差点冒出来。
和尚却不像他这般猴急,进了门去,自然先把地理环境看个明白。寻常这做僧侣的最是精通察言观色,看的宅子的一块砖头,都能知道今天能否做出个良缘来。
只见这里:
门外香柳,宅前青山。也有松柏矗立,且有斑竹点缀。竹篱边上野花谩依依,小桥水边幽兰嘤嘤。浆粉新墙,青砖围蒲,高堂古意浓密,大檐清铃声脆。只是不闻牛羊鸡犬叫唤,也是落得乡间清净。
那姑娘走在前面,带着和尚和白马进了朝南三间大厅,这里烟云窗帘高挂,一扇八尺厚纱屏风阻断后厢,朦朦胧胧也看不见什么。
和尚那是心里一个乐啊,你在野外浪荡大几个月,平常烂泥地里过日子,如今到了这里,岂不是仙境一般开始享福?再说这摆设,啧啧,绝对是个大户人家才置办得起。
那姑娘先让和尚做了大座,看到白马直不楞盯着自己,心慌脸上寸红,对着他们一起做个万福,娇声娇气提醒:“也请这位小哥哥坐了罢,我去后面请庄子夫人同你们说话”,说完,飘走了。
这白马,先是看个脸儿就迷瞪,现在听的声音,一声小哥哥,魂都飞出九霄云外去,也不管哪里是个座位,口里说着好好好,一屁股往下一沉,直接在地上摔了一个大马趴。
猴子带着徐仙和沙大嘴嘿呦嘿呦这会才赶了进来,看到白马这幅德行,全是讥讽。
“傻马楞不垃圾的…这等村姑货色,怎么都看得眼馋,这样子像是要吃人啊…”。
那马儿全不顾猴子的话语,嘴巴里回的更是干脆:“我特么就喜欢这调调,你管得着吗…村姑?村姑多好,淳朴,你说是吧,师傅?师傅…”。
他胡乱喊着师傅,哪知这会和尚直接站在客厅立柱前,摇头晃脑的读着上面半卷的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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