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贤从没像今天一样吃顿饭吃得如此恼火。
离开星月湖小区在上车之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朝旁边的孔芸道:“芸儿,回家立即给我查秦陨到底什么来头!”
孔芸点了点头,沉默半晌才道:“爸,我感觉那秦陨并非是因为那盆‘紫气东来’的事针对咱们。”
“哦?怎么说?”
孔贤挑了挑眉,问道。
他很清楚自己这宝贝女儿的眼力和智慧,完全不是孔志能比。
唯恨孔芸是女儿身,否则必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
孔芸思索道:“我就在邻桌,从秦陨进来之后便一直关注他,您看秦陨对杨老、孙老、丁老的态度,均是有着不同的感情色彩。他对杨老的态度形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对孙老是对长辈的态度,而对丁老则是像亲人一般;我初步判断,要么他是丁老的某个至亲;要么就是丁老一开始对他的态度不同,这是属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
“继续!”
孔贤默默点头。
孔芸道:“您再看他对冉老的态度,即便是冉老表现得很不喜欢秦陨,但秦陨却并未生气,反而目露惋惜,我暂时想不透这其中原因。然而,他由始至终对我们孔家人的态度呢?那是极其冷漠,尤其是在看孔志的时候,我在某一瞬感觉他看孔志就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孔贤一惊:“不至于吧!这本就是一件小事,再说,不是赔偿了他一千万么?”
孔芸笑道:“爸,既然你觉得是小事,那么为何如此生气?”
孔贤冷哼道:“那得看落在谁身上,我孔家的颜面今天差点丢光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面问那支票是不是假的,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孔芸笑了笑,道:“这不就得了,你觉得孔家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但秦陨呢?他能受到孙老夫妇、杨老的看重,岂会是简单角色。另外,您还记得不,孔志曾说过,要弄死秦陨全家。如秦陨这种少年得志的年轻人岂会容忍这种威胁。”
又道:“还有,秦陨在看你时仅仅是很反感的眼神,而对我虽然不予搭理,但我能感受到他对我并无敌意,只是排斥不愿接触而已。”
说完,待孔贤独自沉思了片刻之后,分析道:“所以,我认为,秦陨这次有意无意地针对我们,问题应该是出在孔志身上,或许,不单单是孔志威胁他那么一件事。”
孔贤颌首道:“芸儿你说得不无道理,回头我让你大伯去问问孔志这小子……”
沉默片刻,又道:“芸儿,有机会接触一下这秦陨,我很想了解一下这小子背后到底有什么能量!”
孔芸沉吟道:“爸,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孔贤一笑,道:“我们父女俩还这般客气?”
孔芸叹道:“爸,你说那件事是小事其实没有错,千万不要觉得今天孔家丢了面子,也最好不要再去交恶秦陨,我有种预感,这人不好惹。”
“哼!是吗?”
孔贤不以为然。
孔芸正色道:“爸,你想想秦陨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杨老对其是平等视之的态度,和孙老一样,称其为小友,那是从没当对方是后辈。丁奶奶为何一定要邀请秦陨?那是因为秦陨在孙老病发危急关头有援手之恩,这事咱们都知道,连杨老在场都无计可施,秦陨却是将孙老救了回来,这或许是机缘巧合。但他说冉老‘没几年可吃了’我不觉得是怼人的话。”
“爷爷也曾说过,冉老身上的老伤太多,活到今天很不容易,秦陨那般说法或许是看出了冉老的状况,所以这人很有可能是有真材实料的。”
“再者,秦陨送来的那盆‘紫气东来’,在我看来是真的不凡。杨老和孙老可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人,这一点爸你很清楚。”
一口气说下来,孔芸叹道:“爸,一盆花草便让杨老和孙老这般重视,甚至有争相抢夺之意,你觉得秦陨会简单?或许是我想多了,但爸你三思,无论调查出秦陨是什么来头,最好不要去招惹,江川格局太小,我们不知道的能量太多,就算不与他做朋友,也不要成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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