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下医院?”施远自己勉强算个半吊子的医生,出身自中医世家的他,倒是没有一点觉悟去学医。
在施远简单的处理之后,卓岚的手已经全然没有了疼痛感,但是想要彻底祛疤,或者说尝试着彻底祛疤,施远还得带她去家里的诊所看看。
施远在车上展现的暴力和男人味,与之前处理伤口的温柔和体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至于对卓岚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都表现在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上,卓岚对施远的感谢是不言而喻的。
鬼使神差般,卓岚点了点头,选择跟着施远走了。
东兴弄,是明州东面的一条小街,据说宋朝东兴明州时铺设的街道,存在已将近千年。经历了历史的风霜,本来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不过经过前几年的修复,依然屹立在明州的东南角。
东兴弄的人家不多,但是这里的影响力却辐射到周边的很多街道。
东兴弄的深处,有一户普通却又不平凡的人家,施家,自从千年前从中原搬到东南沿海的明州,在这个地方扎根落户已经一千多年了。
不同于很多当时一起从中原往南方搬迁的家族,施家的这一支,在明州千百年来,并没有大范围的开枝散叶。
此时的施家,施远的爷爷那一代往下,总共也就十余人。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除了大儿子在中医院,三儿子守着祖传的益生堂之外,其他的人均从事着与中医无关的行业。
施远的父亲便是在安州打拼的一个个体户。
“三叔。”施远带着初识的卓岚,自然不是去医院,而是来到了益生堂。
益生堂的门口,摆着一条竹制躺椅,施远的三叔施振庆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半躺在上面。
这里平时并不是很忙,虽然左邻右舍有小毛小病都会来益生堂,但是由于收费很低,所以益生堂的收入并不是靠这些普通百姓的。
施振庆医术相当的出众,老头子施艮土则更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他们两人都属于典型的看人收费,越有钱的收费越贵。
施振庆看了看自己的侄子,他是这一代益生堂的掌柜,而下一代,本来施远是跑不掉的,不过这个侄子虽然小时候学的还算努力,长大后却全然没有了行医的打算。
施远带了个小姑娘回来,施振庆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假寐着。
天气很好,在这样的午后,好好享受日光浴,远比八卦侄子的私人生活来的有意思。
“你好。”卓岚跟在身后,不好意思的说着。
她和施远不熟,如果施振庆客气点,她可能还不拘束,但是看着人家一副不理不睬的表现,倒是无端的紧张了起来。
“进去吧,就当我三叔不存在就是了。”施远的父母在施远小的时候就去了安州,他几乎是施振庆手把手教大的,所以,叔侄间也是随意的很。
益生堂不大不小,门面只有一百来个平方,卓岚就这样跟着不生不熟的施远走了进去。
施远让卓岚在大堂里等着,他则进了药房。
找出祛疤的常规药剂,出人意料的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溶了进去。若是没有这些早就准备好的药剂,临时熬药,就得花不少时间,虽然施远不介意和卓岚多呆一会,但是他更不希望卓岚带着忐忑和期待,却同时受着折磨和压力。
刚刚得到长生诀的时候,施远只是把它当做能够锻炼身体的失传古书,直到后来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长生诀的长期影响下,有了蜕变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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