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管家同来的还有之前叛投王二郎的那个小厮,王鸟儿。
说起来,王鸟儿这名字还是王大郎给起的,至于其本名,也没人关注,反正就一狗腿子。
再次见到旧主子,叛徒王鸟儿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而一见面就扑倒在王勃脚下,抱住王勃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叫:“公子,小的可想死您了!”
“听说您身子好多了,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再回到您的身边,给您端茶倒水、牵马遛狗……这不,一听说您要去乡下收租子,小的生怕您人生路不熟,别的仆人伺候不好您,就求管家把小的重新调到您手下使唤……”
“这演技!”
王勃心中冷笑,嘴上却道:“小鸟儿,还是你这狗X的忠心。不像王狗儿那家伙,一见本公子倒下了,就找借口溜了。谁曾想,公子我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嘿嘿……”
“那是,那是。公子您洪福齐天,能跟着公子您是小的们天大的福气!王狗儿那下贱东西,脑瓜子不好使,公子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到了自己,不值当。嗯,不值当!等哪天再遇到那狗才,鸟儿把他的两条胳膊也废了……”
“嗯?王狗儿的两条腿是你打断的?”
“啊?不是不是。小的哪有这本事,是他自己假装摔断的。对,是那死心眼的狗才自己摔断的……”
王勃冷哼一声,也不再深究。
抱着王勃脚丫的王鸟儿又是一阵马屁,直到王勃觉得烦了,挥手制止,方才如释重负的爬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再见,王鸟儿总觉得这个自己伺候多年的旧主子,虽然看起来还是以前那个浪荡货色,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莫名的总是给自己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莫非是我投奔二公子,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
王鸟儿在心里寻找着解释,随即释然:“反正这窝囊废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只要完成这次的任务,我就能成为二公子真正的心腹,到时候……嘿嘿,二公子可是隐晦的向我许诺,到时候就是潘金梅那个尤物,也可以让我尝一尝的。嘿嘿,二公子每晚往他大嫂房里钻的时候,我可是瞧的清清楚楚。他不知道,有一天晚上,我就一直躲在床下,那荡妇的叫声,可真是……啧啧!嘿嘿嘿……”
做着美梦,刚刚爬起身的小厮王鸟儿,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却猛地听见身旁的旧主子出声问道:“小鸟儿,你笑什么?”
心里有鬼的王鸟儿亡魂大冒,下意识的再次扑到王勃脚下,慌忙解释:“小的高兴,对,高兴,高兴!能再次伺候公子,小的高兴呐!”
王勃也无心再跟这么一个炮灰小厮纠缠,有些嫌弃的一脚将糊了自己一腿鼻涕眼泪口水的叛徒踢开,转身就走。
王鸟儿翻身爬起,像往常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面。
王大郎原本的爱马,已被二夫人以摔倒了主子是不详之物处理掉了。府中的另外几匹好马,也被王二郎以别的借口让人牵走。不得已,王勃王狗儿主仆只好赶了一辆平日买杂货用的驴车。
那赶车的灰驴已经很老了。
慢慢腾腾的走了四五个时辰,离小梁庄仍还有二三十里。
就这也还罢了,那老驴还口吐起了白沫。
王鸟儿停下驴车,神情复杂的说道:“公子,这老驴不行了,必须让它歇一歇,否则就要死了。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庙,我们去歇息一晚,明天再走?”
“好。”
王勃点头答应,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坐等接招,看这叛徒能耍什么把戏。
王鸟儿说的不远处,也只是看起来不远。
等赶着口吐白沫的老驴到了庙跟前,已是残阳如血。
庙很破,也很小。
庙门耷拉着,不甚宽敞的大殿内,一尊叫不出名的佛像上满是尘土。大殿的地上,倒是堆满了干燥的秸秆,也不知是不是其它歇息的路人打的地铺。
王鸟儿甚是勤快,一进庙门,就将包袱铺在靠里面的秸秆上,殷勤道:“公子,让您受委屈了。您先坐这儿休息,吃点儿干粮,我去喂驴,再找点儿干净的水来。”
“快去!快去!”王勃不耐烦的把王鸟儿赶走。
路上的时候,王鸟儿把水囊递给王勃喝水,王勃打开塞子,佯装不小心将水囊掉在了地上,水全都洒了。包袱中的干粮,也是让王鸟儿先尝过了的。
此时在让王鸟儿去重新打水,其实袖子里已藏了一根银针。
打量了破庙半晌,王勃也看不出什么机关。左右无事,随手拿起几根秸秆将佛像上的尘土扫了一扫,使其看着不是那么膈应。
王勃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谁知刚刚做完,脑海中功德宝瓶内的功德数量突然一变,涨了10个单位,多了一滴功德之水。
“尼玛!”
王勃几乎惊叫出声。
救助一个饥饿的乞丐,避免了其饿死的风险,也才一个单位的功德,刚才那几个动作,在王勃看来完全无关紧要,功德奖励却是救助乞丐的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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