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谦笑起来，打开手机电筒照射在地面上，“之前想过，不过还是算了。”
“我们都是014区的玩家，何必自相残杀呢，便宜了外人。”
“何况有智慧的人不多见，更多的是像刘铁那样空有一点小聪明的蠢货，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作为玩家会达到另一种高度。”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连旗鼓相当的对手都没有，岂不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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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获给听笑出了声，“你不是不知道014区只是游戏世界中很小的一个角落吧。”
“这我当然知道。”戴文谦道：“不过现在014区不是没有完全融入游戏世界吗？换句话说，我们014区仍然处于新手保护期，只是运气不太好，差点被一件超级道具腰斩。”
“但好在国家反应够快，新鲜的血液注入之后，局势一定大有改变。”
“你很看好官方玩家。”徐获道。
“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成为高级玩家的情况下，加入国家队是最明智的选择。”戴文谦谈兴颇佳，“只有实力够强才能谈条件，但目前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或玩家组织做得到。”
“国家正在招收玩家，这时候去正好，条件也不错。”徐获顿了顿，“何必跟郑良他们混在一起。”
戴文谦笑了声，“你和郑良恩怨不小啊，他提起你都咬牙切齿。”
“少年时代的一些摩擦而已。”徐获语气很平静，“你死我活不至于，他最大的心愿估计也就是狠揍我一顿。”
“真可怜，这个心愿到你死可能都完不成了。”戴文谦暂停了这个话题，回到原话题道：“据我所知，你的家人都被国家保护起来了，你不打算加入官方的玩家组织吧。”
“想谈条件？”
徐获目光定格在他脸上，两秒后才道：“可能是。”
戴文谦神色中带着微妙的讥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连这都不敢说出口？”
“还当你是个文化人。”徐获轻描淡写地道：“有些话说穿了太没意思。”
“一句话，一件事，重要的不在于其本身，而在于它对我是否有利，如果把鹿说成是马对我有好处，那鹿当马也无所谓。”戴文谦说的理所当然。
徐获了然地点点头，从他身侧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在官方人员面前乱说，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跟他们谈条件。”
他说完就走了，而戴文谦转过身，用半张沉浸在黑暗中的脸对着他。
徐获没回头，戴文谦不是不想杀他，不动手的理由也不像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而是他没有把握。
他大概正憋着劲想在加入官方玩家组织前争取一个好条件，拿了谷雨等人当跳板，也许还能带走几个玩家，贸然和他交手显然不符合他的利益。
“你们回来了。”谷雨正等着他们，见他们一前一后安全上来不由松了口气，徐获走后戴文谦就跟了上去，她还担心两人打起来。
徐获环视了一下，忽然道：“少了十个人。”
“是张彪两个带走了七八个人。”谷雨道：“他们是自愿的。”
徐获微微皱眉，没多说什么。
夜晚很快过去，天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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