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被一盏白得荒凉的路灯照得影鬼难辨,小公园的秋千安稳的吊在那里,仿佛那丫是个已经死了很久的货。
柳河在滑梯旁的沙地上来回的踱着步,等待着老姐说好的惊喜,心里那点儿小天真深信着自己这个仿佛魔法加身的姐姐会送给自己一份好礼物。
眼看着,这都快过去五分钟了,柳河拿着电话也不知道是该催好,还是不催好。
就在他犹豫再三,准备打个电话给柳丁的时候,哐当一个塑料桶,砸在了他的头上,桶里的水哗的的从头淋到脚,把他那头破坏了重力学的紫红色长发破坏得相当彻底,仿若挂面一样的贴在了脸上。
“我擦,谁啊?!哪个王八蛋!”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抬头望滑梯上看着,柳河咆哮了起来,手指着滑梯看不清楚的阴影处。“给老子出来!特么的敢用水泼我,小畜牲,看老子今天今天不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你!”心想着,不知道是哪家淘气的小孩,柳河胸中怒火烧得幻像着逮到那小子就用挂在牛仔裤上的金属链抽得他屁股泛红光。
滑梯阴影处的人听到了柳河的谩骂后,从暗处站了出来,一身黑色衣服的青年男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垂视着在滑梯下叫吼的柳河,如死神一般。
大晚上的,看到一个穿得一身黑的人,把柳河吓了一跳,即使不是鬼,他也难免在心里猜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你谁啊?干嘛用水泼我?”心里忐忑得连声音都小了许多,柳河用手拔了拔头发,企图跟这个看起来体型比自己强壮的男子讲讲道理。
青年男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时,从暗处又走出来了一个人,那傲满的双峰比那个人的脸更让柳河熟悉。
“……是你。”
“呵,是我。”宁玲冷笑了一声,不复当初骗柳河时的温柔。“你的记忆力还不错。”
柳河从心里有些怕这个女人,上次这女人到家里来一闹就已经让他怕了,当时他是怕负责任,后来,从柳丁的嘴里知道了大概,才心里塌实了些,因此,再看到宁玲,嘴里的理直气壮是必然。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欠你的!”柳河看得出那桶水是宁玲授意,不想跟宁玲过多纠缠,一方面,是他打不过宁玲旁边那男的,另一方面,柳河自然是怕宁玲的原因,所以转身就要走。
“站住!”
背后的声音容不得柳河听不见,首先他的腿就已经停止了工作,回头,他正想发泄一下对宁玲骗他时的不满,谁知一回头,那个男的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两个人一步的距离不到,这让柳河仿佛见了鬼一样觉得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柳河听到了咔嚓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宁玲就抓住了他那被水淋湿的长毛,她手里的剪刀在不停的扼杀沙马特标志性长发的人生。
“SB婆娘!你住手!”柳河生气的伸出手,想把宁玲推开,然而手到宁玲胸前,他退缩了,他着实没胆子在清醒的时候按向那两团浑圆,本来他可以推肩,可要命的是宁玲的胸已经吸引住了他的全部视线,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多了一摊碎发,他的头上已经像被狗啃过一样的坎坷。
从头到尾,四眼仔只是在旁边看着,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宁玲则是在发泄之后,心情舒畅了很多,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傻模特少年,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柳河这时已经跟个傻瓜差不多,只会跟着宁玲问。“为什么?”
“受人所托。”宁玲笑着围着柳河转了一圈儿,看向四眼仔,四眼仔这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作出呈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