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人用刀架住脖子,只有两种可能不会死,一,那个人根本不想杀你,二,杀你之前那个人还有很多话要说。
显然,秃兄是第二种,人到中年,陷入了无法挽回的事业危机,这一切都是拜柳丁所赐,他想不通,面临有可能被起诉,家庭也会受到影响,迫使他这样不敢从山上摔下来的人,拿起了手里的刀,但他的手在发抖。
“你……你说我是谁?你还问我是谁?!”
口水顺着柳丁的喉咙咽下,任谁被刀架着,都不能轻松,特么的好不容易在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存活下来,有了起色,这就要死?想想尼马都觉得好可怕。可害怕有用吗?柳丁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有蛋个用啊!有时间来害怕,她不如想想怎么能让这位秃兄把刀放下。
“你这样做值得吗?”
“你问我?”秃兄的手抖得有些厉害,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这都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
柳丁知道,自己要是和这个秃兄进入争论模式,搞不好,秃兄的手会抖得更激情……到时,自己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都未可知。
“其实,你跟我,无冤无仇,至于吗,杀了我以后,你也活不成,为了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杂志社垮了,还不都是你幕后指使的吗?”秃兄的额头上滴落了紧张的汗水,手心里也全是汗,他心里有太多的怨气,不吐不快。“是你,你以为自己有些小能耐,在文学风混了些名头,就想在我面前耀舞扬威,你寄杂志给我,不就是那意思?你想让全杂志社的人看我的笑话,笑我看走了眼,有眼不识泰山,不是吗?!你让他们嘲笑我,让我颜面尽失!”
柳丁舔了舔嘴唇,紧张的汗水亦从她的发际滑下,把要跟秃兄说的话在心里想了又想,才说出口。“其实,不管你信不信,我当初不是那个意思,并不是想嘲笑你,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古体诗也有人喜欢,只是善意的提个建议,我知道,以我的年龄和地位,跟你说的话,你不会相信,所以才寄了那本文学风到你的杂志社。”
“哼,少跟我装,现在你装还有用吗?”
“我没有装,也知道装没有用,我只是想跟你讨论一下古体诗而以……”
“讨论,你骗谁?!你是不是怕了?你也怕?怕死对吧!”秃兄左手箍住柳丁的脖子,刀在离脖子不远处疯狂的比划了起来。
柳丁瞪大了眼睛,知道这就是机会!
双手抓住秃兄的手,恨恨一口咬下去,听到了秃兄啊的一声,刀要向柳丁回刺时,柳丁挣脱秃兄的控制,一蹲,往前一跳,跳下了假山。
完全不敢回头,柳丁拼命的往前跑,秃兄拿着刀在后头狂追,两个人只差两米的距离,只要柳丁停下来,秃兄就能一刀插死她……
跑过学校操场,这样的画面惊到了在上体育课的师生,在‘有人要杀人了’的尖叫声中,学校保安的出现拯救了柳丁。
等到宁玲买完零食回来的时候,柳丁和秃兄已经在警察局了……
得到消息,季如风心急火燎的赶过来,陪柳丁录完了笔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