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娘却如同没有听见凤云的话一般,语气平静,手上缝衣服的动作丝毫没停,淡然说:“谁都行,他家不行。”
“为什么?”凤云下意识问了出来。
河畔村的孩子大多比较粗野,但白雨雷却是个绝对的例外。白玉雷身材挺拔,长相俊朗,难得还举止儒雅,彬彬有礼。因为俩家人住得近,凤云自小和白雨雷天天玩。可以说,俩人关系绝对是青梅竹马。
更难得的事情是,父亲白岳是军人出生,家教很严。而且,白雨雷自幼跟着父亲习武,可算是文武双全。所以呢,自小到大跟着白雨雷玩的凤云,在孩子们中从来没受过欺负。没办法,白雨雷身手好啊。
每次有别的孩子闹事,白雨雷总在第一时间守护神般站出来,保护住凤云。
这对于自小成长在农村的凤云来说,内心早已经对白雨雷崇拜万分,早早就把白雨雷当做她心中的男神。
“就是不行。”凤云娘说。
“总得有个原因吧,人家白雨雷哪里不好了?人品还是长相哪里输那个王二牛家的黑小子了。”凤云和娘理论,这是自己终身大事,凤云必须要说明白。
“他家不简单呢,是朝里的大官。咱家,攀附不起。”凤云娘对凤云解释说,一边继续用她枯槁的双手去缝补自己手里的衣服。
“娘,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朝里。他家真的是大官,还会让他爷俩在这穷乡僻壤过苦日子啊。”凤云被她娘的“朝里”两个字逗笑了。虽然河畔村一直传言白雨雷的爷爷、太爷爷是燕京的重要人物,但好像谁也没见过。大家也就把这些当茶余饭后的闲谈,谁也没当真。
“无风不起浪。”凤云娘依然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任凭凤云怎么说,就是不同意。俩人都没注意到,凤雪衣袖里的小手一直如同着凉般发抖。
“娘,姐,我好困,我想睡了。”凤雪小声说,然后头伏在凤云怀里睡着了。
凤云看到凤雪小脸煞白,才想起凤雪身体问题,慌忙领着凤雪去解衣休息。
再说白雨雷的父亲白岳,这位始作俑者,这时候却哼着小曲儿,一摇一摆扭秧歌似得跳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进院门,白岳就如同彩票中奖般,豪气地冲着媳妇喊:“美兰,美兰,给我切两盘肉,再炒个花生米,今天我要喝点。”
“好嘞,我去厨房准备准备。今天谁要来啊?”美兰应声而出,一边问白岳。她家厨房在西厢房里。白岳平时爱和朋友喝个小酒,她早已习惯。
“呵呵,没人来,就我一个。”白岳笑呵呵说。
“你一个人喝啥酒啊?”美兰有些纳闷。白岳神秘地摆摆手,说道:“好事。”美兰心里愈加疑惑,白岳却冲着白雨雷的屋子喊:“雨雷,你出来。爹有话和你说。”
白雨雷却没有从房间出来。白岳看看美兰,问道:“出去了?”
美兰努努嘴:“听歌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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