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深秋,下午二点。
吕继年侧卧在床上,头枕在床头,看着黑白电视的抗战剧。
“过几天就要浇地了,你还不把梁子修一下,准备让水流到别人地里,啊。”李徐敏站在电视前面说到。
“你快忙你的去,我把这集看完就去修。”吕继年说完,看到李徐敏没有让开电视的模样,脸色就有一些不高兴,缓缓地起来,坐在床边,注视着李徐敏。
李徐敏是没带一点怯怕的,两人互视之后,还是吕继年败退下来,非常扫兴地趿着布鞋,从后院的棚子里拿出铁锹,不情愿地出门了。
“呦,老四,你这是去地里呀,难得一见呀。”
“去你的,狗剩,你才是懒驴拉磨。”吕继年说完,身板不由的直正起来,肩膀上的铁锹,都似标枪一样,似模似样。
吕继年来到地头,望着两边的梁子,满脸都是绝望。知道家中婆娘的厉害,只能佝偻着背,一点一点往里走,对有缺口的地方,轻轻铲薄薄的一层土,趴在缺口,重重地拍几下,松软的土梁子就紧实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吕继年终于把一边的梁子修补好了,伸展一下腰,噼里啪啦的关节声音,让吕继年还是很满足的。
席地而坐,点上一根红菊,美美的吸起来。
此时,一股冷飕飕的寒风从旁边废弃的砖窑口,席卷了吕继年一下,本能地缩了一下头。一股特臭的气味,吸进鼻子。
“是谁这么没有生儿子没有**,把动物尸体扔到这里面。”吕继年心里想着,站起身来,就往砖窑里面走,准备把尸体埋一下。
吕继年走进去后,目光随着点滴日光扫过窑内,在左手边,最里面有一处虚土遮掩,能隐约看到一点白色。
等走到跟前后,吕继年就发现不对,这明显就不是自己认识的动物的样子,就用铁锹轻轻地把浮土拨开,漏出的竟然是人的皮肤,下意识地脚往后退了几步。
脱口而出“他妈的”。
经过心理建设后,吕继年大气胆子走到跟前,想看看这人会是谁。等手伸到身下时候,感觉手指有颗粒感,以为是土,就没有当回事。等把尸体翻过来时,就听到滋滋的声音响起。还没等把脸上的土抹去,手上传来刺痛感,吕继年赶紧离开尸体。
让吕继年难忘的一幕发生了,尸体竟然自己燃烧起来,和坟地中的鬼火很像。
吕继年赶紧往窑外跑,一时间手中的痛感都忘记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敢隐瞒,就往村里跑,告诉村长。
推开村长的大门,就看到村长正在园中晒太阳,村长看到吕继年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心平气和地说:“先缓一缓,有什么事情找我。”
吕继年想到破窑里的情景,那还有心情去缓一缓,连忙说道:“村长,死人了,地里那边破窑里,有一具尸体,竟然还冒鬼火,真的吓人。”
村长听到这里,连忙站起来,往屋里走,吕继年跟在身后。
“老四,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村长媳妇马丽娟刚好从里屋出来。
吕继年刚准备要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村长打断吕继年,对马丽娟说:“这么好奇干什么,没你的事。”
马丽娟就不高兴了,还想顶几句,可看到自己老汉的样子,让马丽娟不敢反驳。可好奇还是驱使着脚,蹑手蹑脚地躲在屋外,偷听说话。
村长把方巾揭开,露出下面红色的座机电话,按下110。
在几声嘟嘟的忙音后,那边传来声音,村长连忙说:“是张警官吗,我是吕家村村长吕伯谦,我村吕继年在村地里发现一具尸体。”
“好的,我这边知道了,你不要再让村里的人进去了,我半个小时就到。”说完,张连放就挂断电话,对着值班室喊了一声,拨打市局的电话。要知道,出现命案以后,派出所是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办理。
“孙组长,我是小张,吕家村发现命案。”
“小张,知道了,一个小时候到,你把案发现场保护好。”
“收到”
孙正力在挂在墙上的本市地图,从里面圈出吕家村,看到命案发生在农村,心里就相当有谱。从楼道路过,刚好注意到接待室,正在接待一名右手带着饰品的三十多岁男性。都能听到男性在说:“我妻子失踪了,求你们找找。”
孙正力走到警车前,对车里的众人说:“马家村就是个农村,想来案件很快就会告破。”
“你这句话可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呀。”刘开放摇下车窗说道。
“你这不是嘲讽吧,一定不是的。”孙正力坐上车后,说了一句,两辆汽车就驶出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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