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派过去两名警察，你们一定要守好梁再良，不能让他有任何意外，和医生沟通一下，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孙正力已经回到办公室，对王发民下命令。
没一会，王发民就从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到梁再良的情况。
“组长，医生说最早也要半个月，腿部各处骨折。”
“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明天就在医院审讯，争取早点定案。”
孙正力已经把所有证据都送到法医室，检查上面嫌疑人留下的罪证，要求明天一早报告就要出来。
张小凡现在所想的是，这起案件要是牵连到辛原岳父，那么事情就不会简单。如果辛原岳父也参与其中，并且是重要的策划人，那有可能辛原的死也是策划的一部分，梁婷婷头部被发现，那肯定就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明天辛原岳父一定会说，知道辛原杀害自己女儿之后，抱着悲愤的心情，让辛原去投案自首。也心痛地把女儿的头部，默默埋进坟地，等到案件结束后，再把头部和其他部分合体埋葬。只是，辛原最后的提醒，应该就是在说岳父也参与其中。
看来，明天自己还真的要去一趟警局，看一看辛原岳父有怎样的说辞。
月朗星稀，一个平静安详的夜晚。
倒数第二天。
张小凡在母亲诧异中，来到河安市区。
街上的小报亭，已经喧闹起来，民众已经听说了，昨天发生在某小区的跳楼事件。报纸的头版就是张小凡大大的照片，张小凡能够听到买过报纸的人，都会对辛原的同情，对张小凡这名警察的唾骂。
张小凡为了能够知道，那些小报社都是怎么冤枉自己，就花钱买了几份，上面的措辞真的狠毒，说张小凡劝说失败后，没有悲痛情感，还对死者抱有歧视。这样不负责任的言论，真是对得起无冕之王。
看来，等这起案件结束之后，要好好和这些小报交流一下，让他们知道，胡乱编造与事实不相符的内容，是要承受应尽的责任。自己说过的话，还是不能食言。
这样的小事，张小凡没有过多纠结，等来到警局后，能够看出警员的惊异，不是已经离开案件，怎么还会进来。
来到孙正力办公室，恰巧，刘开放拿着法医报告进来。
“小凡，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
“张顾问也在，昨天的报告出来了。”刘开放推开门，打着哈气地说道。
孙正力接过法医报告，就让刘开放赶紧回去休息，这又是熬夜鉴定。
“对这起案件我有疑问，不了解清楚，心里始终不能放下。”张小凡解释之后，就要去拿孙正力手上的法医报告。
孙正力手上躲闪了一下，让张小凡没有拿到。
“你有什么疑问，告诉我就行，让你回去休息，就不要操心这起案件了。”
孙正力这也是为了张小凡好，今天早上的报纸孙正力也看了，要是让外界知道，张小凡还在调查案件，对警局和张小凡的名声都不好。
“你也知道，那些小报乱报道，更应该早点查清，我也可以专心对待这些小报，让民众也可以了解事情的真相。”张小凡说起自己的理由，看到孙正力还要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这起案件还有另一个犯罪嫌疑人，是共同犯罪。”张小凡说出自己昨天的猜测。
果然，孙正力从来就没有想过，梁再良也许参与犯罪。
接过报告后，看到头颅鉴定的内容写到：面部的眼睛处，分别留下一个人的指纹，通过对比，确定和黑色袋子上的指纹一致，指纹主人是梁再良。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个梁再良摸过死者，说明是带着愧疚，还没有完全冷血。
“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看一下这位老人家有什么要说的。”
来到病房之后，梁再良已经清醒，正靠在床头思索。看到警察进来，也没有慌乱，眼里带着仇视的目光。张小凡能够看出，这目光还真不是装出来，说明对辛原也是真的喜爱。只是仇视的目光有些复杂，夹杂着一丝伤心。
今天所有的审讯，张小凡都不会参与，只在旁边观看，是和孙正力在警局约定好的。
“梁先生，你还不配合警察，可你女儿的头颅已经找到，就在你家的祖坟旁边，你还有什么解释。”孙正力拿出现场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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