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港口,已遥遥在望
四周的船,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几米长度的小渔船,也偶而会有一两艘大型的货船,或是渡船,轰隆而过。
这些船离不得港口太远,大海里的风浪,不会同意他们肆意的深入。
一条长度仅有三米,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破旧渔船上,一个胡须长短参差错落,老态龙钟的老汉,紧绷着神经,细致而认真地抖擞着手上的渔网。再怎么熟练的捕鱼动作,也抵消不了岁月的侵浊,老了,还能荡起双桨,扬舟出海这么远,实在是有莫大的毅力。
渔民不是农民,他们没有田地,所有收入,全部是来自大海。
这就是讨生活,向大自然乞讨生活下去的资源。乞讨的过程,却也是一个挣命的过程,挣不下去了,会倾刻间天翻地覆,从此杳无音信,家人也会知道,他从此再也不会回来。
张雯和张圆圆两个小姑娘,背靠背坐在游艇上,侧着脑袋,满是同情地看着那老渔夫。另一位三十多岁的男队友,也是一番感慨,这是不是就是老人与海的精神?
刘小宝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小手上摆弄着一只冲锋枪,正是从倭岛国的樱花社,带回来的大量武器中的一件。
只有上官璇,与几位老资格的中警成员,眉头紧皱,眼神锐利,不时地扫向游艇的四方。那里,已经有了不下一百条小型渔船,在有意无意之中,向这游艇靠拢。
胡须长短参差错落的老渔夫,费力地洒出手中的破旧渔网,昏花浑浊的眼神,紧张地盯着海面,似是在期待他这一网的收成。渔船内部,只有几个水壶,几包干粮,至于打渔的收获,却是颗粒无收,一只小虾小蟹也没有网到。倒是在光洁的船仓底部,放了一只小巧的鱼篓,看鱼篓干净没有沾腥的样子,怕是也没有装上什么贵重的收成。
破旧的小渔船,轻飘飘的,如飘零在天上的鸿毛,无着无落的,没有个依处。却又极为缓慢地,真真实实地,向着刘小宝的游艇,靠了过来!
“老罗,改变航向,全速往后……所有人,一级战备……”上官璇尖声低吼,从怀里擎出一支小巧的手枪,飞速退向船舱的入口。
刘小宝瞥了一眼四周围的渔船,对身边的张雯说道:“雯雯,你也去跟师傅待在一起,顺便跟老罗说一声,不用改航向,也不用全速往后,只要停下不动就好,我想看看,摆下这么大的阵势的人,到底是谁?是要对付我呢,还是在找你们的仇人!”
游艇,没有任何征兆地关闭了动力,稳稳地停在海面上。
破旧的小渔船上,苍老的老渔夫迟疑了一下,仍是缓慢地摩挲着他的渔网,为了又一次的豪无收成,而独自心伤。
风,低沉地呜咽着,一如既往地传达着大海的腥咸、燥热。
周围的一百多条小渔船,也一如既往地,向着中间,无声地靠拢。
终于,近了!
一瞬间,苍老的老渔夫,就爆发出了不同于他年龄的力量和敏捷,抬手间,从脚边小巧的鱼篓中,提出了一支最新式的冲锋枪,看也不看,就向着刘小宝的方向,喷出了一线火舌。苍老的身躯,也随之翻出破船,一手擎枪,一手紧扣船上凸出的木柄,依托木船的浮力,藏身在了海底。
一言不发,果断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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