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枫嘴角轻轻抽动两下,剑眉几乎要拧在一起,双眼射出刀光般的寒意,但却转瞬即逝,拱手陪笑道:“既然代表了大将军,那就好说。”于是示意众人下马。
辰枫拱了拱手,“晚辈皇太子辰枫,拜见抚南将军镇南伯南羽。”
看到众人下了马、辰枫作了揖,那玉面小生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这时远处却响起嘈乱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阵低沉绵长的角号声。
只见从那队伍中飞快的骑来一人,一直到朝门之下才勒住马。那人下了马,朝辰枫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报太子殿下,抚南将军镇南伯南羽已在前街下马。”
辰枫点点头,心想这抚南将军终于到了。那人禀报完毕,走到朝门前,从马上拿下链鞭,振臂挥鞭,舞得虎虎生风,“啪”“啪”两下,打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朝门街。
两队列兵也从道路两旁行进过来,紧接着便是身披金甲的抚南将军和一干副将。南羽牵马而来,见到辰枫也不说话,拱了拱手。
辰枫抬头看去,这南羽生的一双虎目,身材高大,隐隐间散发着一股凶戾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场,杀人无数的将军。
二人四目相对,辰枫倒也不惧他,也拱了拱手:“抚南将军,父皇特地派我在此迎接您。”
南羽听了皇帝的名,连忙跪下:“敢问主子近来身体可好?”
辰枫点点头:“父皇最近身体还不错,平日里还挂念着您呢。”
南羽听到皇帝念着他,大为感动,急忙道:“快,快领我去见主子。”
辰枫手臂一挥:“将军请。”
经过一番安顿,南羽便和辰枫一起去了起居殿。
起居殿中皇帝一身便衣,端坐在皇榻上,不怒自威。南羽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皇帝轻声问道:“好呀,你可出息了,听闻你在南方看谁不顺眼便要吃他心肝呀。”
南羽大惊失色,连连磕头:“主子,那都是传闻,奴才万万不敢呀。”
皇帝却大变脸色,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南羽身旁:“听说你在南边,每天行营中辕都要吃新鲜蔬菜,那边地震,送菜的在路上耽搁了一天,你竟把人家全家都杀了,有这回事嘛!”
南羽满面通红,一个劲儿的磕头:“奴才....奴才该死呀...”
皇帝满脸怒色,几乎是跳下了皇榻,来到南羽身边,俯下身,手指着磕头不止的南羽骂道:“朕在潜邸的时候是怎么教导你的?不要滥杀,不要滥杀!你呐?飞扬跋扈,颐指气使!朕的话全让你喂了狗嘛?你个蠢奴才!”
南羽七尺高的汉子被骂得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奴才知错了,知错了.....”
皇帝站起身,闭上眼睛,气息渐渐缓了下来:“不过念在你立了大功,这次功过相抵,下次如若再犯,朕也没法保你,现在你不是潜邸那时候的身份了,这朝中的御史大臣,无数双眼睛可都死死盯着你呢!”
南羽磕了磕头:“多谢主子,奴才一定铭记在心,绝不再犯。”
皇帝点点头,示意南羽起身,南羽惶惶的坐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主子,奴才在云南一直惦记着您的肺疾,特地的给您带来了上等的石斛、灵芝和黄精。”
皇帝回到皇榻上,手里开始盘起佛珠:“算你还有些孝心,你上的折子和嘉奖表朕都已经看过了,千里迢迢从云南赶来,你也该好好歇着了,下去吧。”
南羽连忙起身,退出殿去。待南羽退去,皇帝对一旁的辰枫说道:“枫儿,来来来,你来看看他上的这份嘉奖表。”
辰枫也不含糊,接过嘉奖表,打开表来,竟有五六页之多:“父皇,这....这怎么这么多人!”
皇帝点点头:“枫儿认为应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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