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别馆虽有见过这个叫雪霜的小丫头,可却隔在太远,没太仔细看清,到底是多么的美丽非凡竟然能他如此痛苦。咬了咬牙紧紧跟着小斯。
“可否弹一曲给我听呢?”
“一身伺主,终身不改。洁拒*逸,誓死卫贞。壹与之齐,以天为尊。善动污移,倍死不贞。”芊芸叹了口气轻轻吟道。旷雪霜虽没读过书,可却也知道这些的意思,脸色苍白,悄然落泪。
大小将一应便快速的离去。处远那两人还紧紧拥抱在一起。雪又开始的下着,不停飘荡的雪花似是在为阿真奠葬那逝去的感情一样,苍白无力的从天空不停的飘落,把大地粉刷的一片雪白。
“我姓向名芊芸。”芊芸缓缓又接道。
“快给我酒,听见没有,给我酒。”阿真边哭边喊着。
旷雪霜不明白这天仙人儿来是为了什么事,见她开口问道便点了点头。
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就让他一次发泻够。一次痛个够。
“酒,给我酒。快给我酒。”阿真大吼。站在远远的大将小将见教练竟然挥泪怒吼。心里也难受万分。教练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大将咬了咬牙,马力全开快速的向城中酒楼飞去。不到二盏杯。一手拿一灌酒向他走近。放在教练旁边又退的远远,大小将隐进林子里让阿真看不见,在暗处保护着。
“虽然夫君还未娶你过门,可你的身子已给了他,夫君情重早晚迎你过门。你应当洁身自爱,为夫君守身才对。好马不配双鞍,一女不伺二夫。你应该懂得的。”芊芸幽幽的说道。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掌柜的已知她是什么人,恭敬的命人带她前去。向芊芸向掌柜致谢后跟着小斯就离开。
“混帐,昨天才刚送来,怎么会没有?”芊芸板着脸知道老鸨正和她打哈哈,也不打算与她纠缠。
“我说姑娘,这里可是青楼,你来这里作甚?”老鸨也板起脸不客气的反问。
向芊芸叹了口气道:“误会的怕是你了,我们女人身子给了谁,除非死外,心也必然交予。若心里想着别人已是不贞了,你却还实践了,守节难,可死节易呀。你的三郎恐怕是在害你。”
“混帐的东西,怎么敢对总掌夫人如此话说?”莺莺在不远处急急赶来。她也是刚到不久,昨天接到飞鸽说总掌在她们睢县出事了,好像是为一个青楼女子。可是一整日查问下来,也都没见过总掌有来过青楼,直到听到总掌送了一位姑娘关压在青楼,才知道原来是这名叫雪霜的丫头。狠狠的甩了报信的两巴掌,他那柳三刀的事关她什么事,害她惊心了几日,吃不了睡不找。见柳三刀的别馆竟然被总掌一把火烧成灰烬心里直喊不妙。看来这三刀的日子也混到头了。刚转身要离开,走到三刀的客栈掌柜的便赶出来拉着她说:“总掌的夫人向她的青楼去了。”这一惊莺莺就赶紧的回头向青楼奔来,一来就见这老鸨与总掌夫人正起争执着。
一曲罢芊芸点了点头道:“琴弹的还不错。”
芊芸见她犹豫不决,一瞬间脸又板起来了。
他们接到飞鸽说真哥把睢县别馆给烧了,言语中好像是旷雪霜那丫头给他戴了绿帽。心里一惊不敢惊动庄里的人,自己又苦无办法安慰,只好告知真哥至将入门的妻子芊芸。芊芸一听也脸色大变。两人连夜向睢县奔来。来了好一会儿了。见别馆被焚烧尽殆。回客栈见到柳三刀,怒斥了一顿。见这两鬓斑白的老掌溥自己也羞愧的老泪纵横,他也心中不忍,问其真哥踪迹竟然不知,气的当场在客栈里砸桌摔椅。还是店掌柜的精明,说是见真哥的随丛来买过几趟酒,问道方向,说是出城了。猛然他就想起旷雪霜当然要上吊的林子。往林子一找果不其然,就见大小将守在旁边。
“是”两人应了声便退去。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哈哈……”
老鸨这一惊可不小,不知这位天仙姑娘是什么来头,连什么时候送过来的都知道。可来人说了不管是谁都不能见。她也苦恼之极。
“不要喝了,不要喝了。”芊芸哭喊着,要抢下他的酒缸。
向芊芸点了点头,也算有礼,温柔可人。难怪能令夫君如此痛心。想到夫君两字,两颊微红,心喜不已。
雪霜见她问了,摇了摇头。
雪霜回过神点了点头。
大小将,柳风扬一干人见他竟痛苦至如此。也忍不住悄然拭泪。
阿真望着熊熊烈火燃烧着燃柳山庄睢县的别馆,大火也一并把他在这里和霜儿所有欢快的记忆燃烧殆尽。柳三刀趴在地上痛苦不止。从他出生直到现在都呆在这别馆里,对这别馆感情深厚,望着被大火吞噬的别馆,老泪纵横痛哭不止。
“我何时来的不重要,你这奴才怎么对总掌夫人如此无礼。”莺莺喝斥那老鸨。老鸨大惊赶紧向芊芸跪下害怕发抖道:“不知总掌夫人驾临,奴才该死。”
“你们退下吧。”芊芸见门旁边站着两壮汉把守,轻轻的说道。老鸨与壮汉便退了下去。她推开房门,就见琴桌上坐着位姑娘。芊芸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她,也算清丽可人。
阿真抱着那缸酒还没喝完又沉沉的昏睡过去,酒缸从他身上跌落在旁边的地上,酒水马上把旁边的白雪融化了。
老鸨听到怒斥回头一见竟然是掌溥的来了。赶紧哈腰向她走来弱弱的道:“不知掌溥何时来的?”
“你好好的想想吧。”说完向芊芸便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我早知他把你藏在睢县别馆,我们应该还见过,半年前他来别馆时旁边就有我。”向芊芸缓缓又道。
老鸨听了心里一惊,这雪霜丫头,半年多前被总掌收进帐内,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命人把她关进她的青楼里,来人说无论是谁都不能见。没想到这天仙般的姑娘一来就指名道姓的要见人。
一说完旷雪霜便坐下抚起琴来。纤芸静静的聆听着,琴艺不错,可还有待磨练,音符间接不通顺。偶尔有出现乱音现像。芊芸自己琴艺可是非常的绝顶。她弹的琴无人不称赞。一想到这,便想起第一次和夫君见面的庄内小亭。那时夫君大力吹捧,反被她剑气所伤。回想起。芊芸心里就一阵幸福。
向芊芸见她疑惑,微笑着问道:“你就是旷雪霜吗?”
大将咬了咬牙又向城内飞奔过去,一会儿又抱着两缸酒过来。来时阿真又沉沉的睡去了。大雪从昨晚下到白天,两人清理了他满身的雪花。缓缓又退开了,双眼通红,分不清是无眠的通红,还是哭泣的通红。
“让我喝,就放纵一次,一会儿就好。”阿真哭求道。
“老身没听过旷雪霜这名字。我们楼里雪香、雪桂倒是有,姑娘要吗?”老鸨打哈哈的推拖。
芊芸跪坐在他旁边,心有不忍,哭着看着他糟蹋自己的捧起酒缸狂灌着。
雪霜见原本美丽非凡的向姑娘突然双颊冒出红晕,更加的诱人绝美了,一时忍禁不住看呆了。
“读过书吗?”芊芸沉默中问道。
旷雪霜不吭一声的幽幽听着。
芊芸捂着嘴痛哭,轻柔痛苦为他抚了抚那凌乱的发丝。
雪霜不明白她为何要把名字告诉她。站起来福了福身道:“雪霜见过向姑娘”
芊芸走下楼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你知道那丫头被关压的青楼是哪一间吗?”
芊芸见状,泪当场就洒出来,捂着嘴跑到他身边。见心爱的人儿头发乱蓬蓬,满身酒渍。白雪覆盖着他。凌乱的发上夹着无数雪花。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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