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树,你小子怎么躺在这儿?”岩老四惊呼着。
端木天树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路边,他支撑着站起来,怅然的呆望着岩老四,一阵冷风袭来,他似乎清醒了一些,突然一把搂住岩老四:“老四,我……请你喝酒!”
“你……”
“让你的兄弟去农场,把一个叫钱梓航的知青也叫来……”
端木天树不是在喝酒,是在灌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岩老四眼睛都看直了,一把抢过酒瓶:“你……你小子要是醉了,谁付钱?”
端木天树伸手去抢酒瓶,岩老四闪开:“我明白了,你是为了叶知秋吧?”
听到“叶知秋”三个字,端木天树的心又是猛地的一阵刺痛,抢过酒瓶又灌,瞬间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时,钱梓航赶到了,狠狠拍了一下端木天树的肩膀:“好小子,来了也不通知哥们一声,我想死你了!”
端木天树用微醺的双眼望了他一眼,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慰藉。
看着端木天树的样子,钱梓航却愣住了:“怎么了?”
岩老四答了一句:“为了叶知秋那丫头呗。”
钱梓航也明白了,他是参加了叶知秋结婚酒席的知青中的一个。
他叹了口气:“你小子也真够浑的,叶知秋都已经结婚了,你现在才出现,有啥用?”
岩老四也接了一句:“就是!你小子没娶到她倒也罢了,叶知秋居然会嫁给一个半老头子,哪怕是嫁给我也好哇!”
“住嘴!”端木天树怒吼着,端起酒瓶又是一阵猛灌。
钱梓航和岩老四不敢再多说话,点了吃的塞住嘴。
端木天树的酒量本是海量,但从早到晚一口东西都没吃,不到半小时,他就已经七八分醉了。
自古以来,借酒消愁从来都没有人能解愁。
想着叶知秋的憔悴,想着叶知秋的决绝,又想着叶知秋的好,端木天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兜里拿出一沓钱,扔在桌上,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走。
钱梓航和岩老四急忙拉住他,钱梓航怯怯的问:“去哪儿?”
端木天树红着眼:“找知秋!我要绑了她,直接带走!”
岩老四急了:“兄弟啊,使不得,你知道她男人是谁吗?那老小子是县里的干部,整个寨子的人都听他的,你去了,会吃大亏的!”
端木天树一听更怒了,使劲甩开他俩的手:“老子端木天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字!什么屁干部,知秋是我的,老子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我!”
说完,撒腿就走。
岩老四无奈的和钱梓航对视了一眼,还是钱梓航有主意:“老四,你跟着他,我回农场找些知青来,到时候也好稳稳场子。”
岩老四点点头,跟了上去。
端木天树趁着酒劲,步子飞快,很快就赶到了叶知秋家的吊脚楼前。
岩老四再次拉住他:“天树,你可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
端木天树又甩开他,直接冲到门口,“啪啪啪”的用力拍打着门:“知秋!知秋!”
这次来开门的是刀红军,看到酒气熏天的端木天树,瞬间怒了:“你小子是来找死吗?!”
端木天树一把推开他,直接冲进了屋里,继续狂喊:“知秋,知秋,出来!”
刀红军怒视他的背影一眼,跑出了屋子,岩老四知道他要去叫人了,急忙跟进了屋。
这时,听到响动的叶知秋,从楼上跑了下来。
看到一身酒气,满眼通红,摇摇晃晃的端木天树,她的眼里透出了心疼和悲伤,不过,几秒就强忍住,平静的望着他。
端木天树看到叶知秋,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知秋,跟我走!我们离开这!”
叶知秋挣扎着想要摆脱,但端木天树酒劲正浓,根本甩不开,被他拖到了门口。
岩老四急忙拦住:“天树!你冷静点!”
“你给老子起开!”端木天树吼着推开岩老四。
叶知秋乘机甩开了他,喊了起来:“天树哥哥!你……你别胡来!”
端木天树转眼望着她,醺醺的眼里写满了痛苦:“知秋,我……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叶知秋无法再强装平静:“天树哥哥……,你……你这是何苦呢!你是端木天树啊!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
端木天树又喊了起来:“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叶知秋一个!”
这时,刀双勐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这场面,急忙冲过来:“你要真喜欢知秋,就该回去,不要再打扰她!”
端木天树却不管不顾的盯着叶知秋:“知秋,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你既然已经勇敢了一次,为什么不再勇敢一次?”
那一刻,叶知秋的眼神动摇了,任凭他抓着自己出了大门。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刀红军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赶来,将门口的端木天树和叶知秋团团围住,一束束火把照亮了院坝。
叶知秋见状急了,用身子挡在了端木天树身前,大声喊着:“你们谁也不准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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