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拉木签——大头在后头啊。
张三九看着眼前这支队伍,心里起了远离的心思。
这些人多半要搞事。
马车顶部被拆掉,十有八九是要靠太阳压制棺材里的东西。
正经入葬的棺材,哪里有这么个运法。
从村子里的风俗来看,这世界应该不会把太阳与死亡划在一起。
张三九等着这支队伍离开,他想去与队伍相反的方向。
那里应该有人烟。
队伍就这么走过,没发现张三九。
天色渐沉,乌青色的天幕似乎酝酿着什么。
要下雨了。
张三九心里咯噔一声。
运棺材、晒太阳、下雨......
这怎么和某部影片这么像?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没有了太阳的压制,尸体从棺材里出来?
正这么想着,马车里的棺材突然跳了一下。
靠,乌鸦嘴。
跳动的棺材动静很大,围绕在马车周围的刀客们自然不可能听不见。
骑马的两个人迅速靠近了棺材,年轻人在向着老人讨教着什么。
“二叔,今天怎么突然下雨了?钦天监的人不是说今日大晴吗?”
老头摸了摸胡子,面色凝重。
“这一点老夫也很疑惑。家主为了这次运镖,特意请教了县里的监长,按道理不可能出错才对。”
老头观察了一下棺材,打开马车帘布,里面的棺材似乎没什么异样。
他自然是不可能相信无事发生的,作为一个老江湖,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放下帘幕,老头叫旁边的镖师去取一个箱子过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恐怕与棺材里的东西脱不了关系。仁进,你日后单独行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仁进拱手。
“多谢二叔教诲。”
林二叔满意地点头。
作为林氏镖局的大少爷,林仁进不可避免地有些娇惯。但和其它二世祖不同,林仁进对长辈是十分尊敬的,也听得进话。
这就足够了。
林二叔接过镖师递过来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
他把符箓贴在了棺材上,又把一根黑漆漆的线绕着棺材捆了几圈。
最后,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幅字。
这幅字上面只写了一个大大的“镇”字。
上好的朱砂在白漆漆的纸张上,勾勒出一道道霸气无比的痕迹。
光是拿出这幅字,就让周围的所有人感觉心脏沉重。
仿佛在仰望一个巨人一般,所有人都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就连距离较远的张三九,也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林二叔郑重无比地将其贴在棺材上,也没用什么粘合剂,字自然地就紧紧贴合。
贴好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少镖师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见此空档,林二叔又开始教导起了林仁进。
“刚刚的镇邪符和镇邪线你应该很熟悉了,该用的时候就不要吝啬。这次为了安全,我还贴了一张镇字符上去。”
林仁进有点疑惑。
“二叔,镇字符的价格,我们走镖的佣金都不够吧?”
林二叔当然也知道是赔本买卖。
“临行前,家主也和我商量过了。这次的货就是个烫手山芋,能送出去就好。路上千万不能出差错,平安送到就好。至于钱不钱的...破财消灾吧。”
林仁进点了点头,好像懂了。
林二叔叹了一口气,往队伍前面走了。
后面的林仁进看着林二叔,眼神渐渐狰狞。
“是啊,知道是烫手山芋。那么为什么......要让我一起出镖呢?”
......
......
张三九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他们的架势,应该弄好了防雨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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