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战鼓擂响,程处默带着甘林等人冲下山坡,直入谷地腹部宽阔的演兵场,打马来到了将台上。
说是将台,实际就是演兵场紧靠山谷的一个平顶的土台。驻马而立,甘林审视着眼前这支陌生的军队。
这些唐军虽然才组建起来,还没有经过练,可是,他们集结的速度仍是很快。原因在于,程知节元帅此前已从神策军中挑选出一批老兵,分散编到各部,担任军官、校尉。这支新式虎骑军的组建,就是为击破突厥而挑选的精华,是未来大唐军队的刀锋和剑刃。
甘林扫视全军,阵势不错,还算整齐,可是缺乏锐利、膘悍之气,更缺乏腾腾杀气。
锐利、膘悍可以练出来,可是,杀气却不行,非得到战场上冲杀。用人头来喂养。
这支汉军才组建,没有锐利与膘悍。更别说杀气了。
“他们会有的”
看着台下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甘林心中一辱,跃然而出,扫视一眼大军,很是赞许。虽然才组建。能有如此整齐的阵势,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得太多。
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练的展开,他们会成为精锐善战之师,在不久的将来必将横扫强敌,直捣大漠腹地的突厥老巢。
兵是父帅带着自己一个一个选出来的,看着甘林面带满意的微笑,程处默圆睁双眼,满脸红光。一张嘴裂成了荷花,努力想闭上,却是无论如何也是闭不上,嘴边的纹路格外清晰。
这支军队才组建就有如此声威,经过系统而严格的训练,那还得了?这可是自己亲手选出来的胚子,想想以后人们会如何评论这支军队,程处默心中就涌起无尽的自豪。
薛仁贵抱着令旗、皮三定持着帅剑,一左一右站在甘林身后。这套皇上亲赐的仪仗一直带在身边,就等着练兵登将台时亮出来,二人胸脯挺和笔直,薛仁贵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仿如自己的祖辈正在头顶上的半空中俯视着自己。
这一切等得太久了!
长孙冲、房遗直和杜构三人也身着戎装,精神抖擞,站在甘林身后。
甘林从薛仁贵手中接过令旗,轻轻一挥,战鼓声停歇,山谷中鸦雀无声。静悄悄的。
“大唐的勇士们:数十年来,突厥横行,掳掠百姓,焚毁庄园,践踏大唐的土地”。
甘林昂首挺胸,向着台下五千兵士大声吼出了积压已久的心声:“这种屈辱的日子马上就将结束了,因为,大唐即将拥有一支雄视天下的无敌虎师,那就是你们!”
“泼辣、泼辣!”
数千将士齐声高呼,吼声直上云霄,山鸣谷应。
“天佑大唐,皇上英明、将士用命,数月前我们在渭水之畔大破突厥!”吼声乍歇,甘林立即接着讲了下去,语气中溢满了激愤:“可是,颉利那头恶狼绝不会甘心,他现在正躲在大漠舔伤口。等舔好伤口,还会变本加厉地攻
“干他狗日的突厥人!”
五千新军再次大吼,吼声直上云天,震得谷中飞鸟冲天而起,似乎头顶上的的浮云都为之碎裂。
“解我之袍与子同衣!”
甘林右臂高高举起,用力挥下:“从今天起,我们就将并肩战斗,我们就是兄弟。我命令你们,练好本领,攻入大漠,直捣龙城,打得突厥一个种都不留!”
“泼辣、泼辣!”
呼喊声再次冲天响起,蕴含着无尽的豪情。
“本候要和大家一起在这里效张良故事,也立一块碑,只写四个字:誓破突厥!”
甘林朝身旁一指,他要在那里立起一块新碑,与‘汉龙碑’相比,此外地势稍低,所立新碑也应稍小些,这即是对自己、对全体将士的激励,也是对前代英雄人致敬。
“誓破突厥!誓破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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