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寺要养活几百僧兵肯定少不了钱财土地,而且从这防御图上来看,严正寺周围的土地不下一千五百石,宗严你只需要用这些土地向奈良其他豪族领主许诺,进攻严正寺的责任全部由你柳生家来担当,而严正寺的土地由他们平分,这样一来相信你能借到的军势就会陡增数倍。
再说你柳生家世代是幕府的剑术师范,虽然现在的足利将军只是好三好家的傀儡,但好歹将军的威名尚在,相信本愿寺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严正寺和足利将军翻脸。
“原来如此!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自在刚说完,宝藏院猛地睁开眼睛,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心发出啪的一声说道。
宝藏院的话让林自在很是无语,随手一个爆栗敲在宝藏院的光头上说道。
“师傅教你的第一课,就是不许事后诸葛亮!”
日本的师道尊严还算严格,宝藏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被林自在这个二十岁的年轻师傅敲了脑袋也不敢说话,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听林自在训斥。
而柳生宗严听了林自在的办法,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
“师傅你说的很对,有了没有风险的利益,相信那些豪族会愿意多出军势的,我这就去联络他们。”
说完柳生宗严便起身离开道场去找拿着豪族领主借兵了。
而林自在和宝藏院吃完早饭,带着昨天在铃木重秀手里缴获的火绳枪,丢下宝藏院自己跑到道场的后山。
宝藏院道场的后山是一片清幽的松林,林自在右手握紧火绳枪,屏息提气多对准半山腰上一棵手腕粗细的松树,左手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绳。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小拇指大小的铁丸划过一道弧线,登时百米之外山腰上的松树应声而断,白色的木屑四散飞扬。
而林自在心中却是狂喜,火绳枪毕竟也是枪,虽然不能连发,但枪斗术依然可以使用,火绳枪的射程和精度经过枪斗术的加成,已经可以当成二战时期的狙击步枪使用,这下攻取严正寺又多了几分把握。
林自在试完枪就回到了宝藏院道场,不多时柳生宗严便一脸欣喜的赶了回来,手中拿着几把火红色的令旗说道。
“师傅您真是神机妙算,那些豪族领主一听到土地二字,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
柳生宗严的话林自在很是不以为然,这些事清他早已料到。毕竟日本战国时期是个混乱异常的年代,还没有华夏两个省大小的面积上居然划分了五十五个国,国与国之中还分为各种武士领地,豪族领地,再加上日本从天皇以下的将军,大名,家臣,武士,豪族大都奉行下克上之道,所以在这个年代不扩张就等于被兼并,任何一个能够得到土地的机会,都是那些豪族领主所不能放过的。
可是当林自在走出道场房舍,来到练武场上时顿时傻眼了,忍不住质问柳生宗严道。
“这就是你借到的精锐之师?”
林自在歪着脑袋看着练武场上稀稀拉拉,勉强站成三队的“精锐”,如果用一句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就是竟无语凝噎。
看那练武场中人数最多的一队,约摸有一百八十几人,身穿各色破烂麻布衣,手拿削尖竹竿,面黄肌瘦的应该就是所谓农兵,而旁边一队八十几人的足轻稍好一点,至少穿着瓦罐似的兜桶甲,手上各自有一把带金属枪头的长枪,而人数最少装备最好的莫过于站在最前面这四十几名弓箭手,除了铠甲弓箭之外每个人看上去至少面色红润精力充沛,而不是像那些农兵饿了几天是似的。
而军纪更是不用说了,这时底下三五成群的都聊开了,整个练武场沸反盈天像是菜市场一样。
“听说是去攻取那个横行霸道的严正寺啊,老子老早就想干这些畜生养的了,我兄弟光三郎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是啊,严正寺那群秃驴巧取豪夺欺男霸女,搞得奈良民不聊生,以前要不是家主怕本愿寺,我早就干他娘的了。”
“你就吹牛吧,这次要不是有柳生家顶包,谁他妈敢惹严正寺啊,不过这次听说柳生宗严攻取严正寺是为了报仇,攻下严正寺之后所有财宝都愿意分给士卒呢,嘿嘿,那可是严正寺在奈良搜刮许久的民脂民膏啊。”
林自在静静听了许久总算得出一个军心可用的结论,不过转头便向柳生宗严问道。
“怎么只有三百多人,攻城的话怕是不够,你不是说那些豪族领主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吗?”
柳生宗严面露难色的回答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通迢大人他们只是小豪族,再加上他们也要留下些精锐旗本守卫领地,要不是这次对付的是严正寺,再加上土地作为利益的话,恐怕连这些人都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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