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住院的三天,除了正事之外,所有在首都的于家人都把空余时间用在了彩衣娱亲之上,可是罪魁祸首小草却只在最初的时候漏了一次面。被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在素绢看来小草这是在肆意的挥霍亲情,不过那个一心沉浸在甜蜜爱情中的姑娘恐怕没有发现,亲人们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就是那个最最放不下闺女的亲娘于大花,最初的时候还长吁短叹的和人商量要怎么阻止闺女跳火坑,现在提起这个闺女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不过亲情就是亲情,哪怕他们现在对小草有再多的怨恨不满,如果小草将来过的不好的话,他们还是会自责担心的。所以从这一点考虑,作为长辈和地头蛇的素绢也不能一点事儿也不做,虽然她同样被各种事物捆住了手脚,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愿意为她跑腿的多得是!
可惜素绢小瞧了大会前后首都人民的警惕程度,担负着探访任务的非专业人士被小草初恋的家人给发现了,然后小草这个棒槌就气势汹汹的找上了门。
“你这死丫头,那门和你有仇啊!”看着踢门而入的小草,于大花啪的把筷子摔倒了餐桌上,看着一脑门官司的闺女,心中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冒。
“四婶,你想知道文杰家的情况,直接问我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的找人前去打探,这就是你们对待未来亲家的手段吗?真是太下作了!”小草没有搭理亲娘,义愤填膺的对素绢说道,她头一次上门拜访婆家,就碰上了娘家派去的“探子”,还正好警惕的婆家堵个正着,不过想也知道这事儿是谁牵头干的。未来婆婆那别有深意的目光让她丢脸死了,干巴巴的辩解了几句就灰溜溜的离开了,然后就马不停蹄的找罪魁祸首来了,既然这么看不得她好,也别怪她没大没小态度恶劣!
“结亲之前,访一访彼此的情况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罪不容恕了!”素绢不动声色的说道,她想知己知彼不过是出于未雨绸缪的心思,至于说行迹暴露,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儿还怕人暗访?
“你们知不知道文杰家是首都人?人家不嫌弃我一个农村姑娘就烧高香了,可你们不仅不帮着我在田家立足,还让我在第一次上门拜访的时候丢脸,我是上辈子欠你们的吧!”小草语无伦次的吼道,能嫁给首都人,毕业以后她肯定也能留在首都成为首都人,所以和未来婆家相处的时候,她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行差踏错,可是偏偏有一群不省心的家人!
“首都人怎么啦!首都人就不用吃放上厕所啦!”于向东筷子一摔脖子一梗对吼道,这个闺女真是不懂好歹,这是生来讨债的吧!
素绢摇头,这又是一个被首都二字迷了眼的姑娘,“仙草,田文杰是首都人不假,可是咱家又那里比他们差,需要你这么小心翼翼的?”说小心翼翼还是轻的,她看小草这姑娘有点自卑自己的出身,可是她不觉得于家现在的身份地位就差了,单论起衣食住行,田家就不见的能比上,况且于家还有这么多大学生,可是说是后劲十足,还有于向北在,应该说是那个田文杰高攀了才对。偏偏小草拎不清状况,主动把自己放入了尘埃里,人家恐怕正巴不得呢!
“你们愿意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我却不愿意当卖瓜的王婆,没得被人笑话。”小草挖苦道,文杰家里是工人阶级出身,父母兄姐姐夫嫂子全是首都机械厂的工人,而自家却是农民出身,就是有几个所谓的工人,每天干的活儿也离不开老家一亩三分地,怎么比?还有文杰的弟妹侄子侄女全都衣着感情,举手投足自有风范,可是自家呢?净是一群土里打滚的泥猴,鼻涕能流下三尺长······
听着小草不着余力的抬高田家贬低于家,所有人都气坏了,那狗还不嫌家贫呢,可她呢?这是白眼狼吧!素绢倒是明白这是小草自卑的一种表现,可是她没心情替人解释,至于说为小草排解这种错误的想法,只能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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