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这顿饭注定要吃的一波三针,就在临近尾声的时候,田文杰来了,看着进来的人,素绢忍不住扶额,早有心理准备今后的日子恐怕不会消停,可是这一波接一波的实在让人应接不暇。
“文杰怎么过来了,有事吗?”素绢礼节性的问道,虽然眼前这人也是田家人,但是应对方式却不能其他田家人一样,因为他是仙草的丈夫,不管大伯子现在如何不承认,未来保不定有和好的一天,而人心是你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所以她也不会傻的把事情做绝了。
知道父母今天要做什么,田文杰的心七上八下的,过来的路上,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两家人相处的场面,可是没想到进门后于家静悄悄的,一点也没有待客的热闹,心情当即沉到了谷底,进了客厅后,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不过他心机到底不浅,脸色只微微一变,温煦的笑容立马又爬上了脸,“四婶好,今天早上知道我父母想要拜访您,我的心就一直悬着,我妈心直口快,说话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我怕她说话犯了您的忌讳,所以一下课就赶过来了,不过看情况是我白操心了。”
素绢喟叹一声,虽然接触的不多,可是她也看出来了,这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田文杰是个人物,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她说不定还会赞赏一声,可偏偏是自己侄女婿,明明知道他的一切作为都另有目的,可是想打老鼠却怕伤了玉瓶。或许有人要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有多少人不想少奋斗二十年啊!可是被当做跳板的是自家孩子的话,就非常让人不爽了,偏偏作为长辈的还知道,这场带有算计的婚姻,对方付出的并不是真情实意,那就更不爽了。“你多虑了,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即便相处的不愉快,也不会破口大骂的。”
“怎么会相处不愉快呢?”田文杰心中一紧,先是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然后又非常诚恳的说道:“是不是我父母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如果是的话,我代他们向四婶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们计较。如果四婶还是心气不顺的话,可以骂我几句,但求不要影响两家人的情谊!”他回门来这边,也没反对父母直接过来的原因,不就是看准了有点身份的人不会轻易把事情做绝,给旁人看笑话的机会,也不会让自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嘛!怎么、怎么事情的发展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
看田文杰的神色变化,素绢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不过这里不是于向北所在部队的家属院,所以她要注意个毛的影响。在首都这个地方,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要是还端着团长家属的架子行事的话,那就未免太可笑了。所以她不想给田文杰装糊涂的机会,这家子肯定都是属蛇的,最擅长顺杆子往上爬了,与其今后麻烦,不如把双反心知肚明的事情捅破,不过为了仙草,还是得注意一下措辞!“文杰,我实话跟你说吧!”做戏谁不会,她不信拼演技能输给这小子,于是装作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你和仙草的婚事她父母根本就不同意!”
“什么?”田文杰咻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大受震惊的样子,以旁人都能听见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我们婚礼当天的家宴,没有一个于家人参加,岳父岳母离的远也就算了,在首都上学的兄弟姐妹也没出现一个,而我高兴傻了,从没想过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一厢情愿的相信了他们忙的抽不出时间的借口。老天啊!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仙草到底为了我们的爱情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我真是太粗心了······”
看着田文杰目呲欲裂的表情,素绢不仅暗叹一声好演技,不过后面自言自语的内容太有条理性了,反而有点假,正常情况应该是语无伦次吧!而且还有点奶奶戏的风格,要是平时相处也是同样的画风的的话,怪不得能把仙草迷的晕头转向呢!如果只有大人在的话,她不介意他继续发挥,就当是看现场版了,反正她经历过类似的洗礼,已经有免疫了。可是还有孩子在,他们是最容易受影响的,要是有样学样,她会呕死的!于是赶紧打断:“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没必要自怨自艾,补救应该是最重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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