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咖啡馆外站着几个把转轮手枪露在外面的警察,里面的顾客今天只有两位,他们把身体埋进雅座沙发,雪茄燃了大半,气氛略显清冷。
穿青灰色高级警官服的男人挺着啤酒肚,风纪扣被扯开了好几道,他用手来回摇晃着玻璃杯中的液体,酝酿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查理的下身再也不能用了,全身多处骨折,他的父母正在找我的麻烦,虽然他的确是个小混蛋,但你的人过界了,我是洛林的警察局长,你想开战吗?墨菲!”
坐在他对面的墨菲仍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发型,胸前的口袋插着鲜红玫瑰,墨菲没为自己辩解,而是伸手向桌下,自称警察局长的男人绷起了神经,他有些后悔和这家伙单独相处了。
啪!扔在咖啡桌上的不是一支手枪或匕首,是一份贴着用纪录水晶刻录照片的文件,封面处是别着手杖风度款款的中年绅士——马克先生。
“什么意思?”
洛林警察局长安德烈翻开了文件,这位叫马克的先生出手阔绰,花三千金镑买下了第十区的独栋别墅,又投资了好几万的股票,过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而他才来洛林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马克先生说自己是在西大陆发家经商后回来的,我们有一些西大陆的生意伙伴,查过他的话,一句都对不上。而他的出手却很大方,没有半点资深商人的警惕性,他还说要找一个叫刘易斯的子侄,可问出下落后又迟迟不肯去见,他用了很多谎言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背上的深海教会印记还是出卖了他。”
用大段的话说明后,墨菲给了安德烈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让他消失,那到底有多少钱?该怎么去分呢?”
安德列很快进入状态,暂时放下仇恨,这类的活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在洛林消失一个有数百工人供其剥削的企业家很困难,但除掉一个人生地不熟还不敢太生张的邪教徒,对他和墨菲来说,并不是难事。
“保底有十万金镑,马克的运气很旺,投资的股票有一支涨停了半个月,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叼起雪茄烟,墨菲提出了他的条件。在洛林地下势力混的人都知道,墨菲提的条件是无法拒绝的,并不是讲他有多么霸道,而是他总能提出你无法拒绝的条件,除非你彻底想和他较量一下。
“可以,但一码归一码,我侄子的事还没算呢?”
点头表示同意,安德烈还是不打算咽下他侄子查理的这口气。
“您知道吗?我在洛林混了快四十年了,见过五任市长、十一任检察官、七任警察局长,他们有的晋升到州政府,有的意外去世,而我的位置一直在这,手下的人称我教父,实在是过誉了。”
甜头尝过后,大棒就该挥舞了,墨菲漫不经心地谈着自己的经历,语气平静坦然,面色也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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