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心里暗自分析着，浑浊之眼尽管有他们自己的科学理论，来定义这种激素的生成，不过在自己看来，这种病毒催化下产生的激素，显然是遵循“魔能+丧尸病毒=强化激素”这道恶灵公式。丧尸病毒只是魔能的微观载体，魔能是这一切的核心和源头，和自己掌握的恶灵公式如出一辙。
当黑伦讲到动物和昆虫也可以感染病毒成为丧尸之后，他朝凯和天姬倾过身子，这个姿势表示重点来了，他接着解释道：“感染人体，动物，昆虫的丧尸病毒，完全是三个分支，这三者之间是无法交互感染的。也就是说，将动物或昆虫体内的激素打入人体，尽管人体从此含有了丧尸病毒，但这种病毒只会造成动物或昆虫感染，在人体内只会寄居。那和我们体内寄生的很多终生沉默病毒、有益病毒毫无区别，一生都不会造成危害。”
凯和天姬基本上听懂了，两人交换了下眼神。
“这一点，浑浊之眼已经通过在死囚身上做实验，取得了铁证。”黑伦越讲越投入，“但是慎重期间，决定只采用昆虫体内的激素。毕竟人类历史上发生过这种罕有的事件——原本只感染某种动物的病毒，在一次偶然的变异下具备了感染人类的能力，从而导致了全球范围的灾难。而昆虫和人体生理系统的差异巨大，这种交互感染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现在，两位明白，我手中的这瓶液体是什么了吧？”
黑伦抽出一瓶猩红色的针剂，他的脸在萤晶灯投射出的阴影中，冲凯和天姬慈祥地微笑。
“我来说说这些针剂的功效吧。”黑伦继续道，“将人体体能最优化，首先，当然是表现在力量、速度和耐受性的明显提升上。”
力量，速度，耐受性，凯听到这三个词，瞬间就想歪了，心想这三点果然是男人必备的三大能力啊，黑伦这老货总结的真是到位。
凯浮想的过于投入，以至于眼睛都翻上去看天花板了，嘴角牵起一丝**的笑。
同样作为男人，黑伦看到对方这神情，瞬间就明白凯在想什么了。他咳嗽了一声，示意凯好好听下去。
“针剂的效果不仅仅表现在体能上，”黑伦继续道，“它可以说是对人体生理系统的一次全面优化，甚至可以延缓衰老，浑浊之眼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人二十岁到三十岁这段黄金年纪，通过此药剂的加强，可以再延长十年。”
“可是您之前不是说，”天姬质疑道，“这种针剂是近期才研发完成投入人体使用的吗？二十年的青春药效？这个实验结果，难道二十年前浑浊之眼就在研发这种玩意了吗？”
黑伦笑了，“当然不是，浑浊之眼只是通过对昆虫寿命和活力的观察，推算出人类使用后的效果。”
黑伦正要继续自己的游说，凯抬起了一只手掌，示意先停下。
“您之前说过，”凯发问，“人类，动物，昆虫所感染的丧尸病毒，在这三者之间是不能交互感染的，但也会因为偶尔的病毒变异，对另一方物种造成感染。对吧？”
黑伦欣然点头。
“我的疑问是，”凯继续，“那万一这病毒某天在我体内变异了呢？对人类可感染了呢？”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黑伦解释，“这种几率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病毒要产生跨越物种的感染，需要的演化和变异，是极其漫长的过程。你所疑惑的这些，浑浊之眼都是做过严密的数学统计的。可以这么说，在凯先生您短暂的一百年寿命中，您如果因为这一针而变丧尸了，这种几率，等同于您可以成为地球全境恶灵之主，等同于您可以睡遍全地球的女人，或者男人也行。您觉得这种事可能发生吗？”
凯把嘴一扁，无言以对。听到一百年的寿命，凯顿时明白了，如今地球人的体质早已产生了质的变化，的确可以普遍活到那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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