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饭馆中顿时热闹的议论了起来,显然都是在说那位赵凤赵大将军的。
不过范种对这个赵凤也不了解,也实在无法判断这说书先生话中有几分的真实,索性不开口,侧耳倾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这赵凤倒是有胆气,倒比得上正元兄当年风采了,不过什么时候千牛卫中也有这样的勇士了?”旁边桌上那面目俊朗男子听完后奇怪的开口说道。
正元兄锐利的双目听见这话,也不觉的变得柔和了些,笑着说道:“这赵凤可是要比愚兄勇武多了,只是因为可能因为是前朝臣子,才会被放在千牛卫中养老罢!”
左右千牛卫压根现在的朝廷就没有这个军队,所以什么千牛卫大将军之类的都是不统军的虚职,用以为官员养老的,因此两人才会这般说道。
“某听说此番乱兵起,倒是有不少的人都死在其中了!正元兄来大梁已有些时日,当知其中之事?”
常服男子点了点头:“白再荣此人,藏用兄想必是知道的!”
青年男子点头嗯了一声。
“乱军闯入其家中,夺光其财货,而后领头者说道:‘吾等本为大帅属下,今次做下如此之事,以后又有何面目再与大帅相见。’于是遂割下再荣之头而去,此为不再见大帅面目也!”常服男子摇了摇头,语中满是讽刺之意,显然是对白再荣的遭遇很同情。
青年男子却很不屑:“白再荣此人任义成军节度使之时,贪鄙不知数,又横加暴虐,今次当是军士报复其过往所为罢了!”
“话不可如此说,朝廷命官岂是随便可以杀的,况且是以私仇报之!”
“世情如此罢了!”
也许是说的不痛快了,两人都停了下来,开始安静的喝起酒来,范种倒是再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种哥儿,这赵凤箭术如此高超,倒不知道比起你来又如何?”赵三听的酣畅淋漓,大喊痛快,突然开口朝着范种说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种哥儿箭术跟高了!二百步外六箭射杀六骑辽军,谁能相比?”储全德不屑的看了一眼赵三,语带轻蔑的说道,说完还讨好的看了一眼范种。
“你……”赵三不意储全德竟然拿话挤兑他,一时间有些口讷了,对于储全德的话,他也不能反驳,总不能说范种不如那赵凤吧!
范种心中不由摇头,现在储全德可已经不是那在定州城头贪生怕死的民夫了,他也是义武军的军士了,也是一个陪戎,依他那性子,自然就不会再惧怕赵三了。
看赵三难堪,范种也不能任由事情再发生下去,开口给两人解围道:“好了好了,某学得箭术是杀人的箭术,与常人学的不同,非要争个高下做什么?”
“学得是杀人的箭术!好大的口气,怕不要吹破了牛皮才是!”一道淡淡带着嘲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knshom让得范种的眉头不由的一皱,“哪来的这种逗比,老子惹你了么?”
回头看去却发现开口的是一个满面虬须的年轻汉子,当他看到范种的目光看过来,看清楚范种的面目后,面上的嘲弄之色更显,“我当是什么样的英雄才敢说这话呢!原来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辈在此吹牛!”
这话声音有些大,饭馆里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众人的目光都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你要试试我这杀人的箭术么?”范种不喜欢惹人,但是人家要惹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此刻赵三“蹭”的站了起来,却被范种止住,接着范种开口语气平淡的说道。
被范种这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盯着,而储全德和赵三看起来又是与范种一伙的,那个满面虬须的男子却是独自一人,一时间倒也不敢回范种的话。不过当他看到整间饭馆里的人目光都看向他的时候,胆气又无端的壮了几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范种总不敢把他怎么样吧!
“某只是见不惯小儿辈不知道理,胡乱吹牛罢了,诸位与我评评理,这小子刚才说他练得是杀人的箭术,赵大将军是远远及不上他的,某说上一句又有何不可?”
虬须男子说完后,看着周围人议论纷纷,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小儿辈,敢对某恶言相向!”
“你……”赵三不禁气结,这家伙如此诽谤实在可恶,范种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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