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种也任由李处耘一拜到地,倒不是他要贪求人家的感恩,而是他实在没有来得及拉住这个名叫李处耘的男子。
双手伸出将李处耘扶了起来,范种开口道:“此事不单单是范种,想必任谁人看见此人都会伸出援手的!倒承受不得兄台如此大礼的!”
“不管怎么说,在下也是要谢过兄台的!”李处耘被范种扶了起来还是面带感激的朝着范种说道。
“正元兄,找到侄儿了么?”范种正欲说话,却突然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范种闻言朝声音传来处看去,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面目俊朗,穿着劲服的男子。
当他看到范种的时候也是不由的一愣,接着便开口道:“是你!”
这下子倒是搞得范种发愣了,难道我的名声居然都这般大了吗?不过他看着两人也确实是感觉有些面熟,难不成是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
“来来……藏用,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范种范兄弟,丑儿能找得回来还要多多谢过范兄弟呢!”接着李处耘又指着那汉子给范种介绍,“这位是高怀德高藏用,是我的多年至交好友,也是一位难得的勇士!”
范种先前听到李处耘的名字时就感到有些眼熟,现在听到高怀德的名字却不再是熟悉了,因为他知道高怀德是谁,确切的说是他知道历史上出现的那个高怀德是谁。
历史上的高怀德可是一位很牛逼的人物,赵大为了得到他的支持,取了她姐姐为妻,后来正是因为他支持赵匡胤篡位,才使得赵大可以安稳下来局势,而且他还亲自上阵,平定了晋州李筠之乱,称得上是开宋功臣。
想到这里,范种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面前的高怀德,现在的高怀德当已经是河北道上数得着的人物了吧!而赵大此刻恐怕还正在哪个兵营里与人憧憬着未来呢!但是谁能料得到未来会是那么一番的结局?
“某观两位动作,两位难不成以前就认识在下不成?”范种疑惑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高怀德与李处耘闻听此话,相视大笑,最后还是李处耘开口说道:“那日范兄弟在马球场中与人赌箭,某两人恰逢其会,亦是见到了范兄弟的风姿啊!”
听着李处耘说话,范种也想了起来,这两人他在饭馆中看过,还与两人点头打过招呼的,开口道:“原来如此!”
“不知道范兄弟又是如何知道这人竟是人贩子呢?”李处耘从周围人的口中听明白了范种刚才的举动,不由的好奇问道。
范种摇了摇头,“起初某亦是不敢确定,只是见小郎君居然被架在肩上,而两个贼人则丝毫不担忧小郎君会跌下来,吾还从未见过如此照看孩童的,因此才忍不住试探了一番!”
“好贼子!”高怀德听范种讲完不由愤愤的骂道,正如范种所说,若是他侄儿从贼人肩上跌了下来,人流汹涌下,那铁定是没命在了,他如何能不生气呢?
“好在丑儿已经被找回来了!”李处耘也长松了口气,不管是哪个时代,家庭中最受宠爱、最受重视的都是家中的孩童!
两人欲还要说话,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喘着粗气的侍卫军士,当他看到李处耘的时候,面上不由的一喜,开口道:“李将军,圣上请你速速回宫去!”
李处耘不由的停住了口中要说的话,面上一愣道,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道:“圣上召我,有何事么?”
那个侍卫一见李处耘的样子,显然不说明白的话,李处耘是不会理会他的,于是急忙将宫中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军士的口才不怎么样,叙述事情也没怎么讲清楚,但是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李处耘几人还是听明白了。
“我这箭术倒是被世人夸大的成分多,真要论起来,比起张抱一也好不到哪儿去!”出乎那个侍卫的意料,李处耘听完后居然如此说道,难不成这李处耘还要抗旨不遵不入宫吗?
这家伙宴席中途离开就惹得圣上不喜,现在又要抗旨,是要干什么,想到这里,侍卫忙开口道:“李将军,此事事关重大……”
李处耘摆摆手打断了侍卫的劝阻,单手指着范种道:“某虽不行,但这位范兄弟可是世间称得上号的神箭手,有他去,想必就能轻易的压服契丹人了!”
范种倒也不躲闪,他对自己的箭术有信心,那是自己前一具身体练了十五年,而后自己穿越过来又接着练了近一年的武艺,怎么会没信心呢?况且他也的确想要去殿前表现一番,能在郭威心中留下点印象总是好的。
“这位是……”
“某家将军乃是新任的易州刺史范使君!”赵三替范种答道。
“原来是范使君,既然李将军都如此说了,那必然是无碍的,还请范使君随我来!”那个侍卫看了一眼立在原地不发一言的李处耘,虽然心中依旧不相信范种,但还是只得朝着范种说道,说完后他又朝着李处耘躬身,“还请李将军亦一同去,以免得圣上怪罪!”
“那是自然,有这机会能看范兄箭术,某自然是要去看的!”李处耘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侍卫心中所想,他先是朝着范种苦笑一声,方才朝着那侍卫正色道。
几人还未进入宫门,就见到皇宫外同样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可惜现在这个年代没有大屏幕液晶电视,这些围拢在宫门外的百姓,也只能从那些在宫内职卫的侍卫口中得知宫内现在比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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