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十里路而已,就把你们累成这熊样了?”范种面上满是嘲讽之色的说道,这倒不是他装出来的,他确实很失望。
“使君,这跑步有啥子用?难不成还能把辽鞑子跑死么?”看范种面色,立马就有那不服气的军士开口反驳。
其他的军士也纷纷开口声援,范使君这也太折腾人了,什么“蛙跳”也就算了,这劳什子“跑步”算是什么玩意,不把人当人看么?况且这跑步能跑又能怎么样?还能把辽鞑子给跑死不成?人家可都是一人双马的。
“呵呵……你当跑步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范种毫不客气的开口呵斥,“跑几步路都跑不稳,那武艺定然也是练得花架子,你们见过枪都拿不稳,倒能杀敌的人么?”
“况且,要是打不过辽人怎么办?那总得跑吧!要是你跑的最慢,那死的是不是就是你了!辽鞑子可不会跟你客气的!”
范种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开口反驳:“可是以前俺们不练这些,不也几次都打败了辽鞑子么?”
“嗤!”范种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开口嘲笑道:“那是打了胜仗么?站在城头上,看着辽鞑子烧杀掳掠而后退去?你们觉得这算是打败了辽鞑子?”
范种看到军士中有不少人的脸色都开始变化,但他却依旧不客气的问道:“你们中也有亲人被辽鞑子掳走的吧!你们觉得这算是打了胜仗么?”
反驳的声音不再出现,大部分的军士脸上都露出了严肃的神色,有小部分的军士脸上更是变得扭曲了起来,这些人应当都是家中有亲人死在辽鞑子手上的。
军士们沉默半晌,突然冷不丁的从中传出一道声音来:“使君,那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辽鞑子马多,俺们能打得过他们也没法子追上他们,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要是俺们被打败了,那没马的我们就只能被辽鞑子屠杀了!”
“哦?”范种略有些诧异的看过去,这些普通的军士中居然还有人有这等见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见了一个额头上有两道疤痕的中年男子,刚才应该就是他开口说的话。
想了想,范种开口问道:“你参与过与辽人的大战么?”
范种的意思指的并不是如同前次定州那般的守城之战,而是正面的交锋决战,那中年军士显然也明白范种的意思,迎着范种的目光,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四年前,杜太尉率军北伐的时候,某就在太尉军中!”
果然,范种暗暗点头,中原王朝与辽国最近的一次正面战场交锋就是晋出帝派遣杜重威领兵北伐的那一战,当然结局很惨,帅着国朝所有的精锐的杜重威最后居然因为辽人答应立他为帝的谎言,而投降了辽人。失去了北面屏障,无兵可守的大梁城,最终被辽人攻下,后晋灭亡,而杜重威最终也被刘知远满门抄斩!
说到杜重威,幽云的百姓没有不痛恨他的,现在杜重威在幽云百姓心中的地位就跟抗日时期的汪精卫差不多,U.uknsh.c因此一听说到的是杜重威,立刻众人中间就响起了一阵大骂的声音,那年定州可也是被辽人攻陷了。
坐拥天下禁军精锐,力量远胜过辽人,却被辽人一席虚言诓骗的投降了辽人,害的后晋亡国,杜重威也确实是个奇葩。
“当初杜太尉未投降前,几次率军击败辽人,可惜却没能给辽人造成太大的伤亡,辽人又避而不战,直到军中粮食耗尽,最终才不得不降了辽人!”老卒见众人皆是愤怒的模样,畏缩之下,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
“好了好了!”范种看军士们都休息的差不多了,示意众军士停下来,杜重威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回去吧!”想了想,范种还是开口道:“跑着回去!落队的自己去校场上蛙跳一圈!”
再跑回去,自然又有一大批的人没能跟住范种,于是蚕姑祠前的校场上,对,在范种的命令下,以后这块平地就是狼山驻军的校场了,多了许多一蹦一蹦的身影。
“种哥儿,你发明的这什么‘蛙跳’可真是够厉害的,这些兵**平日间打军棍可都不见叫的这么凄惨的!”赵三看着校场上的惨样,不由的眯起了嘴角说道。
范种心道,还有更多的你没见过呢。
不过他找赵三来不是为了看军士们受罚的,因此对赵三的话,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口问道:“三哥,你可会种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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