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准备迎战!”王战朝着护卫在车队旁的庄客伴当们大声候道,接着他眼神扫了一眼队伍后面已经陷入了慌乱中的流民队伍,还是叹了口气吼道:“将所有的妇孺围在车队中间,让男子帮助我们作战!”
“大郎!”
这些车队的护卫人员皆是王战家中所养的庄客,平日间就在王战的率领下多有操练,在这半年来又横穿了大半个中国,一路上与塞北的游牧民族以及马匪作战也不知道多少次。
现在他们听到了王战的命令,急忙的将马车横摆过来,而自己则躲在了马车后面,手中的弓已经搭上了箭,准备候到契丹人靠近了之后给他们一个狠的。
就连王战也是如此小心的缩在了一辆马车后面,这也是无奈之事。尽管现在天下处于混乱状态,一般的武器都能在世面上流通买到,但这些武器中却不包括铠甲,这是属于管制的兵器。
所以没有铠甲,他们面对着契丹人也不敢将自己暴露出来,这些契丹人虽然弓力不行,但是射技却是不错的。
契丹人冲近了之后,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箭雨,在马上开弓是一件困哪的事情,这些辽人虽然大多骑术精湛,骑在马上亦能轻易开弓,但是射程却远远的比不上站在原地不动的射程。
所以面对着王战一行人射来的箭支,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有几个辽人措不及防之下,纷纷被射翻下马,剩下的那些辽人则赶紧打马向着两侧绕过去,想要绕到侧翼再冲撞一行人的队伍。
射出一支箭后,众人都有些力乏,要一段时间缓过来才能再次开弓,而趁着这个机会,辽人狡猾的绕到了流民所在的方位,这些流民不比王战他们几乎人手一把兵器,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辽人,他们忍不住的骚动哭叫起来。
辽人似乎很喜欢看流民们惊恐的模样,毫不犹豫的就是一阵箭雨从他们中间飞了出来,朝着流民的队伍飞去,衣不蔽体的流民前排立刻便扑倒了一大片。剩下的那些流民纷纷大喊大叫着向着四面跑去,一些妇孺被撞倒在地上后,立刻便被撞得遍体鳞伤,但却没人顾及他们。
王战此刻也强忍着不去看那边的情况,他们这边有着马车作为阻碍,一时半会契丹人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同样的,只要他们敢露头与契丹人迎战,就算能打败契丹人,那时的伤亡也绝对少不了。
不过总这么挨着也不是回事,若是辽人与他们不依不挠的纠缠下去,那他们也很可能就此丧身在大草原上,一咬牙,王战大吼道:“有马的兄弟都出来,我们去与辽人冲杀一阵!”
对付恶狗,只有让它感到痛了,它才会主动的退去,若是一昧的退缩的话,反倒会让恶狗以为他好欺负,既然如此,那就狠狠的打它,把它打疼了,打残了!
随着王战的大吼,有六七个汉子猫着身子站了出来,王战家的庄客闲人都是淮南江南人,江南人能骑马的都不多,更不要说能在马上作战的了,王战的二十来个庄客中,能有这六七个能在马上拼杀的汉子,都是王战有心的结果了。
“大郎!你在这看着车队,我帅着他们出去拼杀一番!”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王战身旁,低吼着朝着王战说道。
“四叔你帮忙看住车队,看我去杀辽人去!”王战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看中年男子还要再说话,王战又接着说道:“这番若不能打退辽人,大家都要死在这儿,争先后又有什么意思?我去了,四叔!”
花鲁刺挥舞着铁骨朵轻易的将马前逃跑的一个汉人脑袋捶地开裂,迸射出来的脑浆甚至有一部分溅到了他的脸上,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红舔干净,花鲁刺没理会马前那具软软瘫下去的尸体,又驱马向着另一个逃跑的流民冲去。
不过就在这时,花鲁刺却听到了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他听得出来,这是他手下一个奚人的声音,怎么回事?
他转头向那边看去,却见一个身姿高大的汉子正骑在马上,他的手中端着一只长枪,而现在这支长枪的枪头上还穿着一个肉球,那分明就是自己手下的头颅。
“呼!”他立马发出口号。
听到了他的口号,原本四散开来追杀奔逃流民的辽人纷纷的围拢到了他的身旁。
王战挑死两个辽人后,就发现辽人已经尽数聚集到了一起去,眼中不由的闪过了一抹苦涩,看样子辽人是要靠着数量来冲击他们了。
“退回去!退到车队旁去!”王战大声的朝着也准备聚拢到自己身旁的庄客大声的吼道,说完他当先拨马就走。他看的很明白,想要靠着手下的这六七个人与辽人大队互相冲锋,那是找死的行为,只有背靠着车队,有大队的弓箭支援才能与辽人拼一把。
“杀!”聚集在一起的四五十个辽人骑兵大吼着向着车队这边冲来,就是面对着王战众人射过来的箭,他们也没有丝毫要闪躲的意思,只是略微的将身体匍匐在马背上以避过身体的要害。
辽人冲锋的队伍中不时有马匹被射中要害而倒下,但是他们中却没有人退缩,只要顶过两拨箭雨后,就能冲垮对面的敌人,这也是骑兵的常规作战方法,只要被骑兵冲垮了阵势,这些步兵就只有被屠杀的命了。
“杀!”射出不过两轮箭之后,辽人就已经冲到了面前,王战将手中的箭抛到一边,双手擎着大枪,大声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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