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范种的话,屋中诸人的表情一时间纷纷不一,、储全德、赵三是惊愕,沈文赟与吕端是思索,而四位队官则是有些莫名其妙。
“使君所说是折煞属下了,某等皆是愚钝之人,岂能比得上使君天人之资,若有事,某等自当听使君的吩咐,还用商议个什么劲?”储全德最先反应了过来,急忙的恭维起范种来,在他想来,只要拍好了范种的马屁就对了,至于什么议事,那是什么东西?
赵三虽然没说话,但很明显的也是一副然也的样子,他也很赞同储全德的话,对他来说,范种就如同兄弟一般,分他兄弟的权,想都不要想。
相比起他们两个因为不同原因而坚定异常外,吕端和沈文赟的态度就要**的多了,两人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好似没听到范种的话一般,至于四个队官,同样的坐在那儿不说话,他们与吕端和沈文赟两人不同,资历浅又不明白范种的用意,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话并非这般说的,古人尚且有‘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之说,一人智短,三人智长,有事大家一起来考虑,一些事情总能考虑的更加周全,大家不必顾虑!”范种把诸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又接着笑着说道。
摆摆手制止了欲要说话的赵三,范种又接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以后这个议事会议每月召开一次,有什么事情或者对某事有些什么意见的话,大家都可以拿到这个会议上来说道说道!”
“使君,此事是否过于唐突了些,狼山毕竟不比大梁,这……”沈文赟思量了会儿后,也开口说道,语气中也颇多的不赞同之意。
沈文赟语气中虽然做出了不赞同的样子,可是很明显的他心中的想法是与此相反的,除了储全德那样一意溜须拍马的人还有赵三这样的“自家人”,没人会嫌弃到了手上的权利,尤其是像沈文赟和吕端这样的文化人。
不过在还摸不清楚范种真实想法的时候,他们哪敢轻易的做出欢迎的姿态,要是范种是在呼号“梦中杀人”,那他们今后还怎么在狼山呆下去。
“此事我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说了,难道某说话还算不得数么?”范种不客气的打断了沈文赟的话,语气颇为的不耐烦,这下子确实没人敢再说话了,不说四个身姿浅薄的队官,就是赵三四人也不敢在此时反驳范种的话。
范种看着众人的反应非常的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名义而已,至于真正的情况以及其他人的反应,他丝毫的不会在乎。
“好了,那我们今天就来讨论第一件事情!”范种把那个我们咬得特别重,他说完后又扫了一眼众人后方才开口说道:“圣上给我们的命令是不准与辽人发生冲突,以免挑起大战,这事大家先前可能都不知道吧!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众人皆疑惑的点了点头,但却不知道范种是什么意思,只有刘金山心中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是却又很模糊,一时间抓不住重点。
又看了一眼众人,范种开口:“但是我们身处边境,我们不去招惹辽人,辽人也会惹上门来!所以这道旨意对我们就是屁话,该打辽人的时候,我们绝不可能手软的,是也不是?”
众人被范种的言语带着转,一时间迷迷糊糊的看着范种都点了点头。
“但是如此一来,报功却是不要想的事情了,我们若是将斩首上交,那不仅不会得到赏赐,恐怕还会有处罚降下,但军士们有功若是不能赏的话,也不能让军士们信服,大家伙说说该如何办是好?”看众人点头,范种总算是一口气将话都讲完了,讲完后,他就定定的看着众人,等着诸人的反应。
众人恍然,尤其是刘金山,更是看着范种都说不出话来了,那眼中分明就是在说,敢不敢再无耻点!
明朝时,有一个机构名叫锦衣卫,是专门替皇帝监视百官,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抄家灭族,哪儿都能看得到他们的身影,于是天下人无不痛恨他们,但却从没有人痛恨给他们下命令的皇帝。
现在范种这种作为与人家没有没什么分别。
其实对于这种无解的难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给军士们记功发赏,但毫无疑问,这必然是会遭人记恨的,若是由范种来做出这个决定,那大家必然都会记恨范种的,但是由名义上的会议做出决定的话,那大家记恨的只会是那些会议的参与者。
而事实上,大家不会知道这劳什子的会议压根就是个摆设,一切的决定都还是由范种做出来的。
坏事大家抗,施恩那自然是使君一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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