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发现,原来什么书坊里居然还有宰执天下这本书,推荐大家看。虽然那个作者是个宋粉,文中有些观点我也不赞同,但是他查资料真的很认真,堪称所有写历史作者当中最认真的一个,我只能膜拜啊!)
“刘义宁拜见使君!”刘义宁也没有提醒这青年男子的意思,只是自己起身躬身向范种行了个礼,嘴里却这般的说道。
那个青年男子这时候也听清楚了刘义宁的话,大致也能猜得明白面前这个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青年是谁了,定州刺史范种。
虽然心中很是瞧不起范种这样的武夫,但想起叔父的吩咐,他还是站起身来朝着范种行礼道:“在下孙文成,添为义武军节度参谋,方才并不晓得是使君到了,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使君多多见谅!”
节度参谋这并非是后世的那个意思,现在的参谋对于节度使来说,更多的是像后世的秘书一般,替节度使整理一些文件,帮节度使跑腿的,参谋取得正是掌参预谋划之意。不过这种职位一般都是亲近之人才能担任,而面前这人自称孙文成,姓孙,那很可能便是孙行友的族人了!
想到此处,范种也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不用多礼。
“某不想使君突然至此,不知使君来此可是有甚事要忙活么?”三人重新坐下之后,孙文成先行开口问道,虽说是问,但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问题的意思,显然是心中已经猜到了范种来此的意思了。
范种见到是这青年发问而不是刘义宁开口时就已经有些疑惑了,现在脑中更是浮现出刘义宁刚见自己时候满脸的苦笑之色,难不成?他抬头没有掩饰的向着刘义宁看去,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见到范种的动作,孙文成略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却很好的未曾显露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的反应。
“今早从节帅府来的命令,某已不是这望都县令了,新任县令现在是孙兄了!”看到范种询问的眼神,刘义宁面上的苦笑之色更甚,看了一眼端坐的孙文成方才无奈的开口说道,“若非使君来的早,怕是某早便收拾完东西走了!”
本来身为节度使是没资格任免本地辖下的文官的,他们对于文官的任免只有建议权,但是,在几个比较特殊的藩镇这种情况就有些变化了,比如义武军、永安军、定难军等,这些藩镇事实上对于中央朝廷来说是半割据的,朝廷任命的文官一般进不了他们的辖区。
所以对于他们辖下的文官,除了观察使之外,只要是他们建议的,朝廷都会认同,这样也就实质上使得这些藩镇的节度使具有了任免幕府辖下文官的权利,所以刘义宁得到节度使府的文书后才会立刻这么干脆的就将一切都交给了孙文成。
不过范种就有些惊讶了,这莫名其妙的孙行友怎么就突然的将刘义宁给撤官了?而且事情居然还牵连到了章瘸子的身上?而且看刘义宁这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怪罪的意思?
“孙明府,既然现在这县尊是你了,某还有一事想与你讨个人情了!”不再思索这些事情,范种直接找上了正主,既然章瘸子被关进了牢中,那让孙文成将他放出来就是了,只要不是犯得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范种就准备直接帮他消弭了!
孙文成见范种总算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心中不由的冷笑,并且打定主意绝对不给范种丝毫的面子,他心中虽这般的想但面上却不露分毫,慌忙的起身说道:“属下岂敢?使君有事直说便是,若是属下能办得到,定然是不敢推辞的!”
范种不知道孙文成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听到孙文成这般说,也不由的舒了口气,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碰到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现在既然事情能轻易的解决,那自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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