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军并没有打仗,仅仅靠着军威就使得山寨中的土匪纷纷投降,虽说并没有达成范种想要练兵的目的,但是不打仗就意味着没有伤亡,这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更让范种高兴的是这次打下山寨之后,虽然没有缴获什么金银珠宝,但是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得到了近五十匹的马。
中原王朝缺马!
尤其是在石敬瑭割让了幽云十六州后,唐朝在燕山以南所建立的养马场也全都落入了契丹人的手中,这使得中原的战马来源更少!
唐朝的养马地主要是在河西、河套和燕山以南和云州以北,河西不说,在安史之乱后唐朝对其就失去了实际的控制,只有名义上的统辖,而河套是定难军和党项诸羌的势力范围!产的是河套马。
在前几朝用的马匹就大多是河套马,不过现在的党项人在向刘崇称臣,所以向中原大规模的进贡马匹已经少了许多,虽然暂时还察觉不出来,但是中原的马匹用度确实已经有些紧张了。
在后世的时候,没有养马地这也成了宋粉们为宋朝孱弱开脱的理由,但是这实际上是很荒谬的,唐朝建立之初同样的没有养马地,所谓的河西河套和幽云,那都是唐军靠着实力夺回来的,唐人可没怪罪隋人没给他们留下养马地。
当然马只是一方面,花这么大心思去养马,那自然是说明有足够的人来骑马,那么也就是说这山寨里应当有五十个左右能骑马驰骋的汉子,稍微的武装一下,那就是宝贵的骑兵!这才是更让范种高兴的。
中原王朝骑兵数量比不过塞北的少数民族,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尽管中原王朝也发展出来了一套以步克骑的战术,但是骑兵却是多多益善的。
“罪人杨弘裕、安延光拜见使君!”
声音传来打断了范种的沉思,范种微微点头,过了会儿方才抬手示意两人起来,“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两人依言站了起来,恭敬的立在前方等候着范种的吩咐。
范种早就考虑过收复幽云的一概土匪,借此不仅要增多兵源,更多的是要打通从河北到幽云乃至于塞北的商路。
他实在太缺钱了!
“你们可是从幽州逃回来的么?”
“确如使君所说,某兄弟二人本是幽州良家子,只是不堪忍受辽人盘剥才一力逃回国朝境内!”杨弘裕不卑不亢的答道,而安延光则是低着头在一旁不做言语。
范种冷笑一声,声音却变得异常的严厉起来:“既然你们是良家子,那逃回来自然是国朝赤子,好生过活才是,可你们却要为匪,为祸一方,这又是何故?”
看他那样子,下一句话分明就是:“来呀!左右替我拿下此二人,本官今日要为民除此二害!”的样子。
杨弘裕“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还请使君明辨,某等从来就只是在辽人境内纵横,可从来没有在国朝境内劫掠过,某等虽然只是为匪,但亦是晓得国家大义的,又怎么敢趁乱为祸国内呢?”
“胡说!那你们掠去吕录事又是哪般?莫非尔等当某眼睛是瞎了不成?”这些惯匪用之前若不狠狠的敲打一番,日后必然是会酿成大祸的。
“这皆是某个人所为,大哥并不知道,与大哥无关!某只求使君放过大哥处罚某一人!左右不过一条贱命罢了,若使君要便拿去吧!”一旁的安延光看范种似乎是不愿放过两人的样子,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的求饶道。
“二哥!你说什么呢?某……”杨弘裕厉喝,却被范种打断声音。
“好了……好了,某要你的命何用?都起来吧!”范种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方才开口说道:“好在这次你们并没有伤人!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打开杀戒!”
“你!”范种说着,目光直视安延光:“胆敢劫掠朝廷命官,我要重责你二十军棍,你可有话说?”
话中虽是询问,但是安延光却不敢表露出来丝毫的不服,吞了口唾沫,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属下甘愿受罚!”
“而你!”范种的目光又转向了杨弘裕:“对手下管教不严,纵容手下行不法之事,我要打你十五军棍,你可有意见?”
“某愿受罚!”杨弘裕同样的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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