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沉思了一会:“被你一说,我也觉得此中诡异不同寻常。难道它们进化的速度,比此前又提升里一个层次了?这群尸虿是我们至今为止见过最难缠的一种。”
二人同时点头。
凤九天接着说道:“在【无瘟不破】上卷里,也有对于蜂虿的记载。我记得,其中也对这种尸虿的习性和毒性有较为详细记载。它们虿体的形状,每次、每晚都会有变化,飞行速度和轨迹也会改变,难以防范,这也是它们为什么如此诡异的原因。而且,它们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它们虿体构造,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会随时调整它们的感染能力、防御力和适应力。至于怎么破解,书中却没有提及。或许是因为各地环境、气候不一样,加上瘟王的毒性不一样,所以,书中只是在破解方法后面注上四个字--随机应变。”
花灿接着说道:“幸好我们有探测瘟气的‘伏兵’,至少能让我们提前探知它们的行踪。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它们嗅觉范围。所以,也不能过早将我们的‘伏兵’全部使用出来,那样反而会给尸虿们提升更快的进化、适应能力。今天晚上我们只使用‘飞火流星炙’就够它们受的了,再加上我们变换使用兵器,应该可以对付它们。”
过了一会,根有给马匹加了一些草料后回到了车边。
花灿说道:“根有叔一边喝酒,一边再给我们接着讲刚才的故事呗!”
“老贱说的非常有道理,老花说的也一样有道理。”沈二胖子不甘寂寞的将头伸出车外,带着讨好的口气说道。
凤九天也不理他,伸手将酒囊拿起,在沈二胖子惊喜眼神里,扔给了刚刚坐下的根有。气的沈预大骂他老贱鱼,真贱。
“好!”根有喝了口酒,扯下一块牛肉,边嚼着边继续讲起了刚才的故事——
忽然,一种异样的恐惧,从玉岗的心底抽动了一下,这种恐惧他从来未曾有过。和对时常捉弄他、抽他耳光的小厮所产生的忌惮不同,这种恐惧就是在他刚刚跨进这屋里才产生的。
忌惮是被动的,是被小厮的打得多了而产生的担心。恐惧是主动的,是潜在的对一种未知的事物所产生的内心感应。
他总觉得这楼里和往日有什么不同,而他又说不清、说不出是哪里的不同。仿佛有几只眼睛,在未知的暗处看着他,看着所有人。这些眼睛已经融化在空气里无处不在,处处皆有。仿佛,那些化作空气的眼睛,已经,被他吸入心底,又和心底的恐惧融为一体。
拿着油脂往外走去,准备点燃门灯的小厮经过他身边时,顺势抬起右腿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小杂种,刚才是不是骂我了。”
“谁骂你了?我只是想叫你和我一起出去吃瓜子的。”他边说着边从怀里抓出一把瓜子让小厮看,似乎想将瓜子递给小厮,身体却远远的跑了开去。
小厮谅他也是在说假话。平日里,小厮总是被客人喝三吆四的,所受的鸟气,也因为可以撒到别人身上,而有了平衡感。他每次,都可以从这男孩身上,找到一种居高临下的优势感。
他喜欢这个小野种因为害怕他而讨好他。
小男孩看似不经意的瞅了一眼,老鸨下身穿的那件,比刚抽出嫩芽的柳叶还要嫩绿的裙子。裙子在灯光下晃动着,闪的他眼前碧绿一片。
小男孩不由得又从心底涌出一丝的恐惧。
灯光明明是静止的就像老鸨脸上的粉层,却让他产出一种眩晕的心里异感。
他伸手抓住了通往楼梯扶手上竖着的支杆,一抬头,在小厮还没有点灯的楼梯连接着纵向两边的尽头,仿佛有一片黑影绰动了一下。
他迟疑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仍端坐在铜镜前的老鸨,老鸨仍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爱又恨,时而摆出一种令他厌烦恶心的少女状,时而又做出连她自己都不满意的自艾自怜状。
忽然,他第一次觉得,老鸨的那身肉,并不象是平日里那样令他嫌恶。他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在那堆肥肉边寻找安全的冲动。
他刚要回身,却看见小厮已经点好外面的灯,正从门口走进来,见他仍然还在楼梯口处,小厮便兴奋的大步走了过来。他对小厮本来就是忌惮,又从刚才的言行中知道小厮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没有骂他,见他大步走了过来的架势,就知道他必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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