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身出门,黄利民颇有些依依不舍…
陈芳莉嘴角勾勒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朝项远离去的背影抛了个飞吻……任你这小子再精明,也始终逃不过老娘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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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黄利民已经有点“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得意张狂,虽然项远还没说钱怎么分,但他已经有了暴发户应该有的心态。
看着破中巴上为少收到五毛钱车费骂骂咧咧的售票员…不甘示弱回嘴的胖少妇,一旁帮腔的眼镜男。
黄利民很想站起来放声大吼,“全给老子闭嘴,你们全都没得老子有钱…”
但他现在不敢,因为钱都在项远身上。
项远先把买的大包小包,帮着姐姐和妹妹拎回家,跟母亲说了一声,又带着黄利民去农机站交差。
“项远…这个,那个钱的事?”黄利民有点支支吾吾,他有种不妙的预感,自己的钱估计要长翅膀飞走了。
项远含笑不语,他当然不可能把钱直接给黄利民,这龟儿子本来就是个躁动的骚包性格,钱多了只会害人害己。
听到家里的狗叫,王芬赶紧急着跑来开门,镇农机站如今是处于停业状态,她现在不需要上班,专心在家照顾生病的黄站长。
“老黄你看,我们利民回来了,变瘦了好多。”王芬激动到眼眶发红,这一个多月没看到儿子,家里冷清清的两个人,连吃饭都没胃口。
“妈,我明明是长胖了…”黄利民把吉他解下来,连着手中的旅行包,一起递给唠叨的母亲。
项远安安静静的去沙发处坐下,等着黄站长下楼。
“咳…咳,我们利民回来了。”黄站长一个多月没见,枯槁得像根木柴,这才叫真正的清瘦!
“爸,w.sh.m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连黄利民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出父亲病得不轻。
黄站长满脸慈爱的看着儿子,摇头道,“我现在才知道,工作也好,名利也罢!都是虚的,只有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王芬从二楼下来,叹了口气,扶着颤颤巍巍的男人到沙发上坐下。
镇上的汪医生中药铺贴着一付万年不变的对联,“病时方知身是苦,健时多向乱中忙!”以往黄站长不以为意,现在却奉为圭臬。
“黄叔叔,这三千五百块,是应该分给黄利民的。”项远拿出厚厚一叠钞票放在茶几上,他看到这一片愁云惨雾,知道不好久留。
谁也不愿意让外人看到自家脆弱的一面,尤其是黄站长这种在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们利民就乱弹个吉他,居然能赚这么多钱?”黄站长像是被打了一针吗啡,连说话的声音都宏亮起来了。
王芬也是惊喜交加……三千五百块等于是农机站职工一年的工资,自家儿子只花一个月就赚回来了,实在是有出息!
黄利民却有些羞愧,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从没想过要和项远对半分钱…本来要开口解释,但又不愿在父母面前贬低自己。
“对,我们这一个多月赚了七千块…”项远笑咪咪的点头,“叔叔阿姨,你们让黄利民学音乐是很正确的事情。”
“哈哈,我们利民有出息了,一个月能赚这么多钱。”王芬高兴之下,就有些口不择言,“老黄,就算镇农机站被撤销,你也不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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