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亚男一无所知,兴高采烈的举着车票在前面领跑,她把自己的行李都挂在项远身上,从侧门拐进县汽车站的停车广场。
停车广场杂乱无章,乘客三三两两,就像是找妈妈的小蝌蚪,从左至右,在几十辆客车间来回穿梭,每个车头的招牌都要去确认一下。
这里连问路都会有人故意指错方向,不为别的,只是借此取乐而已,是一个没有太多良知道德的地方,所有事都要靠自己才最稳当。
项远凭着经验,打算穿过面前的几辆大巴,去往左首中巴车聚集的位置…到小河镇是短途,基本都是用的中巴车。
“呼!”一股恶风突然从车头处袭来,项远浑身寒毛倒竖,本能的往前一窜,刚好躲过这一记偷袭。
从几辆大巴车前后围来了五个拿着短钢筋的黑壮男子,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呀…”蹇亚男十分意外,赶紧回头去看项远。
李引春提着把匕首守在车头,他眼神凌厉,挥手让几个想看热闹的乘客赶紧滚蛋,妈的,真是不知死活,这种事也想来看。
项远双手有点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久违的兴奋…这么多人肉沙包,真是难得,不过他首先要保证蹇亚男的安全才行。
“你要小心!”蹇亚男知道自己不能随便逞强,她接过项远递回的行李包,紧贴着身后的大巴车厢,尽量给项远腾出博斗的空间。
“你们是陈芳莉…还是罗子庆叫过来的?”项远张开双手,像只护巢的雄鹰,坚定的挡在蹇亚男面前。
两辆大巴之间宽度不到两米,三个黑壮男子提着短钢筋慢慢逼近。
他们都不多话…看这长相就知道是长年在工地上干活的民工,憨厚中带着无知,眼神冷血且狠厉!
“呼!呼!”两根钢筋一前一后,w.ukanshm挟着股带着劣质烟臭的铁锈味,毫不犹豫的朝项远猛击过来,一处是肩膀,一处是大腿。
春哥说过,只要把这小子的腿打断…每人两百块奖金!
“咔嚓!啊…”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先出手的民工右手都已经耷拉下来,两根钢筋都转到了项远手中,这种短钢筋轻重适度,正好拿给蹇亚男防身。
“嘻嘻,好徒儿真孝顺!”蹇亚男默契的接过钢筋,她嘴上虽然习惯性的调侃,心中却大半都是感动。
第三个黑壮男子愣了半刻,不进反退,持着磨尖的钢筋就朝项远怀里冲来,看这架势,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这完全是拼命啊!
“要钱不要命!”项远冷哼一声,仗着反应过人,左手硬生生把来袭的钢筋架偏,右膝飞起,毫无花巧地撞在这黑壮男子前胸。
这可是全县赛跑冠军的全力一膝,只听到“嘭!”的一声闷响,那男子倒飞三米,歪斜的跌落在大巴车边上,直挺挺的摔晕过去。
“春哥快点来帮忙!”
“这小龟儿子扎手,会咬人!”
两个手腕骨折的黑壮男子被同伴的惨样吓得连连退后,再不敢随意逞凶。
“让老子来教训他!”李引春闻言大怒,这几个民工弟兄心狠手辣,跟着他不晓得拆了好多强硬户的房子,今天居然连个学生娃娃都摆不平,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去接张局长的活路。
“嗖!”
还不等他说完狠话,一根钢筋凌空而至,如同剧烈旋转的风车…硬梆梆的撞正在李引春肩窝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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