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尘道长为什么收不到衣钵徒弟,和他的选材方式有很大关系,不管是谁,在尝到几顿竹鞭毒打,有了痛入骨髓的觉悟,自然就会找各种借口落荒而逃。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何况现在武功早就没落了,就算练到刀砍不入又如何,你还能扛得住子弹吗?
“师傅,我今天就是给你带徒弟来的,麻烦您老人家帮他看看根骨…”司马一飞在元尘道长面前像是个惹祸的小孩,急着把项远拉出来顶锅。
元尘道长抚须微笑,右手腕一抖,将手中竹鞭甩出一阵刺耳的风声,指定项远。
老道士眼神中带着一丝孩童的顽皮,“想做我的徒弟,很好…小伙子,你先过来吃我二十记竹鞭!”
司马一飞和元诗雅愣了片刻,记得师父以前不会这么猴急啊,至少要捏捏根骨、看看面相、审审品性、试下诚心,方能吃到这顿自己人才能享受的竹鞭…
“我又不是大熊猫,竹子实在是吃不下去!”项远无辜的摇了摇头,他心里有数,这种细细的斑竹极为坚韧,就连皮粗肉厚的水牛都受不了几鞭…
说得倒很好听,请人吃鞭子…我去,你这老头是不是变态啊?
“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练武的苦喽!”元尘老道叹了口气,顺手将手中竹杆一抛,不偏不倚的落在二十米外的柴垛之中。
“吃苦和挨打有什么关系?老大爷,你如果能挨我二十鞭子,我也能让你抽回来。”项远很讨厌他这种故弄玄虚的行为。
小河镇没有道观,项远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老道士,.kanshu.干脆直接叫大爷。
如果不是司马教官在场,项远很想说一声,我去你大爷的,老子又不是受虐狂!
“闭嘴,你这混蛋现在马上滚出青牛宫!”元诗雅喝叱过项远,又指着司马一飞怒道,“二师兄,你怎么把这么粗鲁无理的人带回来冒犯师父,赶紧带他走!”
“师父,我替这个小兄弟给您老人家道歉!”司马一飞扑通跪倒在小院中,他肠子都快悔青了,没想到项远这么不给面子,只怪自己今天下午没说清楚…
见司马教官这么狼狈不堪,项远微有后悔,但明显是这个老道士无耻在先,自己不过是把道理说明白罢了。
“好!”元尘老道却是面带喜悦,他顺手撇断一根斑竹杆扔过来,“哈哈…小伙子提的这个意见不错,我这几天刚好有些背痒,应该是生了跳蚤,麻烦你用竹鞭帮我搔一下。”
司马一飞和元诗雅讶异万分,师父自从上了年纪后,喜怒越来越无常,怎么还和这混小子较起劲来了…
“当真?”项远迟疑不定的把竹鞭捏在手中,看着白头发白须的老道士把背脊送到面前,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师父让你抽,你当然要抽!”元诗雅一脸的不屑,“反正你又把师父打不疼,只能起个搔痒痒的作用。”
“老大爷,对不起您,那我真抽了!”项远心生愧疚,准备敷衍行事,举起手中的斑竹往元尘老道肩膀上轻轻落下。
“咦!”
竹鞭在瞬间便反弹起来,倒像是落在一个充满氢气的大皮球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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