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假的缘故,学校附近做生意的大多都是门庭冷落,所以对面人流涌动的思远琴行就特别显眼。
“花那么多钱去学个琴,学会又如何嘛,又不能管饱,简直是浪费…”小饭店老板举起烟狠吸了两口,抽得只剩过滤嘴,才恋恋不舍的扔到地上碾了两脚…
“唉呀!”
项远和司马一飞闻声望向店外,只见饭店老板一脸兴奋的冲进门来,“老婆,对面琴行被人泼油漆了,我就说嘛,生意太好会遭人恨的…”
司马一飞不由愕然…都说同行才是冤家,你说你一个开饭店的,嫉妒开琴行的干什么?
“肯定是陈芳莉这个瓜婆娘!”项远有点牙痛,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只有女人最喜欢用,他跟司马一飞告罪道,“师兄,这个琴行和我有点关系,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思远琴行的招牌已经被红色的油漆糊满,连大门口十几米的进出范围都是一片狼藉…
很多学生慌着想要出门却找不到地方落脚,罗林欲哭无泪,还是伍思思机灵,赶紧找了几个硬纸板铺在油漆上。
几个家长马上领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不想被卷入是非,只有刘婷娴和两个胆子大的女生留了下来。
泼油漆的两个家伙长得歪瓜劣枣,一个龅牙,另一个是斗鸡眼,两人泼完油漆居然不跑,还提着个漆桶站在街中间高声叫骂。
“你们琴行不关门,老子就天天来泼油漆!”
“明天换成泼大粪!让你们每天乱弹琴还扯着个破嗓子瞎吼,w.uknsh吵得人睡懒觉都睡不好。”
“太欺负人了!”罗林有些手足无措,他很不善于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纠纷,而且听上去这两个混混还挺占理的。
“吵到你们睡懒觉了是吧…你们住在哪里?指给我看看。”见男人关键时刻不顶用,伍思思展现出女当家的风采,指着斗鸡眼厉声质问。
思远琴行的琴室都贴了海绵墙吸音,再加上附近全是商铺,离得最近的住宅有上百米,根本不可能出现噪音扰人清梦的情况。
“老子凭啥子要给你说地址,你想打击报复嗦!”斗鸡眼将手中油桶一扔,拉着龅牙转身就跑。
伍思思见罗林还在发呆,气得给了男人一巴掌,“你这个窝囊废,赶紧追出去逮人啊。”
“他们两个人,说不定还带得有凶器…”罗林吞了口唾沫,心虚道,“要不我们把琴行关段时间吧,反正要过年了。”
“关个锤子,关了门把生意全部送给陈芳莉吗?”伍思思当然明白始作俑者是谁,恨恨道,“如果把这两个人渣逮到,肯定能供出那个在背后使坏的臭婆娘!”
罗林满脸羞愧,但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音乐老师,哪里敢去追两个以打架为生的二流子…
“逮到人了,小项老师逮到人了!”还在门口的刘婷娴和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突然大喊起来,声音中满是惊喜。
“怎么可能,项远不是还在省城吗?”伍思思脑子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她没好气的把男人推进洗手间,“赶紧进去拿工具做清洗,油漆一干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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