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隔层蓦然传来急促如擂鼓的脚步声!
“哐”,尘烟飞起,一只最少45码的大脚猛地踹开阁楼铁门。
好在项远眼疾手快,在扔下跳绳的同时,险之又险的拉开了站在门后的马老师。
闯进门的男人虎背熊腰,理着寸头,一脸坚毅之气。
他先是快速抢到小床边,确认梁玲玲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然后便拧过头来死死的凝视着项远。
这是食肉动物独有的冷酷眼神。
“小子,到了京城,要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这冷面大汉绝非空口白话之辈。
他话音未落,已经“唰唰唰”打出五拳。
拳风浩荡,其势如雷…
直奔项远面门而来!
项远恍若未觉,居然还转头去看马爱华的身体情况。
梁玲玲一把掀开被单,急声阻止道,“正叔,不要动手伤人!”
风声肃肃,摧枯拉朽,紧贴着从项远耳后掠过…
冷面大汉脚步不停,出门时从鼻间哼出一口闷气,蹬蹬蹬下楼而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项远微微一笑。
这冷面大汉的气势,让他想起了蹇亚男的小叔蹇锋。
刚才本来是想硬扛这大汉几拳,让梁玲玲消气的同时,还可以顺便划清双方的来往界限。
可谓是一箭双雕。
可惜梁大小姐你又从中作梗…
人都走了,马爱华还没醒过神来。
难道这个冷面大汉就是传说中的豪门保镖?
呃,这种画风太奇特了,实在令他这种普通老百姓难以接受。
“梁医生,我想起来了,你想要这把吉他是吧,现在就可以带走!”项远摇头苦笑,径直去把吉他放在琴盒封好,提起来倚在铁门边。
凭梁家的实力想买什么乐器都可以…
想不通梁玲玲为什么要跟自己抢一把不过几千块的马丁吉他,看来实在是闲得无聊!
嗯,这个女人一直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连喜欢的歌也和普通姑娘家不一样,加上她身份太过麻烦,要离远一点才安全。
——
梁玲玲突然站了起来,似乎要寻找什么。
只见她蹙着蛾眉,屏住呼吸,像发现毒蛇一样,一脚把矮凳旁的跳绳踢到了床底下。
“跳绳有这么可怕吗?”项远见她的动作实在好笑,故意揭短道,“你昨天不是说必须要学会我抽人的手法么?”
“不学了,你这种见鬼的手法失传了才好!”梁玲玲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想了想,认真的解释道,“我不是害怕跳绳,是怕你突然举起跳绳的恶形恶状!昨天那种身心内外无所不在的疼痛,简直就是反人类的酷刑…”
“反人类的酷刑!对,梁医生你这个词形容得很到位!”一旁的马爱华满头虚汗,也是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
“项远,本姑娘这不是胆小,每个人都有这种本能,大脑出于自我保护会刻意储存对身体有威胁的事物,这样才能提醒我们懂得躲避…”
梁玲玲神智刚回复正常,又开始指手划脚,滔滔不绝的做起了医学科普,“你小子看着,最多半个月,我就会恢复正常!”
项远无奈,听了足有二十几分钟免费医学课,不得不举起门边的琴箱示意暂停。
梁玲玲的注意力果然被吉他拉了回来,她小女孩一样雀跃的挥手道;
“嘿,上次说过比手速的,你先弹一段最拿手的SOLO听听,本姑娘要堂堂正正的胜了你,再将吉他赢走!”
“不用比了,我认输,吉他归你!”项远懒得打开琴箱。
夜长梦多,现在最紧要的是把这个惹不起的大小姐先送走。
“不行!必须要弹,放心,你弹得再差,我都不会笑话你的。”梁玲玲一把抢过琴箱,把马丁吉他取了出来,硬塞在项远手里。
“真烦,不能和她耗下去了!”项远心思电转,瞬间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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