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势也相当紧张,基本勃兰登堡所有板甲骑兵和大部分职业军人都坐镇诺伊马尔克迎接这场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叛乱。
推开侯爵府的门,把衣服和军官帽扔到衣架上,宅子里的陈设相当朴素,风格也相当对奥托口味,他甚至觉得如果那位侯爵活着,他和对方估计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没有仆人的迎接,他觉得那是不必要的,这么大的宅子也就只有一位管家和两名照顾他那位兄弟的两位仆人。
管家从他从平民当中被二殿下一眼识中提拔为军官开始就跟着他,一路风风雨雨靠自己才能打拼到旧德意志高层将领的位置,无论大落还是遭冷落一直不离不弃跟到现在。
“奥托,前线怎么样了?”一位和他长相差不多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被家里的仆人推出来。
他在战场上脑部中了弹,不过奇迹一般的是并非致命伤,子弹被神选者取出,但仍有几枚弹片在脑袋里取不出来了,命虽然回来了,但是大脑受了些影响,一直认为那场全欧洲对德意志的反击战还在打。他腰部左右也有一枚子弹贯透了脊椎,人已经站不起来了。
“还好,我们的主力一直在西线沿莱茵河防守,和法国人以及伊比利亚半岛上那三个国家的主力僵持着,目前我们在东线,条顿骑士团将诺伊马尔克卖给了我们,这地方可是要地,这里的贵族不安分,大帝让我们来这里看着。”
“贵族确实是一方面,但是还要提防着波兰人的进攻,毕竟他们也参战了,不过对方似乎有什么顾忌,这几个月来就只有骑兵来骚扰了,西线有诃德在,我相当放心,我估计我们最晚会在月末开始反击,今年年末就能结束战斗,到时候啊,大哥我们去莱茵河畔钓鱼吧?那的鱼相当好吃。”
“好”奥托的鼻头已经开始酸了起来,几个月来他一直瞒着对方,根本不敢告诉他德意志已经战败的事实。
“可惜了我的腿了,不然还是要和大哥一起上前线的。”
奥托已经不说话了,低着头不想让自己兄弟看到自己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大哥你还有事罢,快去处理去罢,别因为我一个废人耽误了战场上的事。”
“嗯”
几步上楼给自己沏了杯茶,他不喜欢茶味,但喜欢茶提神的功效。
端着茶杯和一壶热水往画室里走,如果不打仗,他其实是没什么事的,他找了个新爱好,画画。
忙时还算充实,被许多人需要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生活质量也没怎么降低。闲时陪着自家兄弟,或者提起画笔。
德意志已经解体,但是这种生活是真不错。。。也许比之前那段疯狂开战不停吞地时光要好多了,似乎现在也挺不错,他还是蛮喜欢现在这段还算平静的日子
好!个!p!啊!
德意志碎成这样,先前强盛的祖国不复存在,他的心早就碎了。如果能让德意志再度统一成为那个欧洲第一列强,让他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
现如今的陛下确实比较开明,也不停整顿经济从战败后的萧条中恢复着,但是为什么就是不打仗呢?为什么他每次进言扩编军队,得到的都是拒绝呢?
脚步声逐渐从茶室漫进画室,一天的烦闷都需要在这里排解下。
房门完全关着,以他神选者的身份还能听见房内有风声。
管家没把窗子关好么?不过也不能怪管家呢
毕竟管家除了每天打理好宅子,可是还要向法国人报下自己一天的行程呢,忙得很呢。
呵,什么情谊,在金钱面前全沦陷了
如果德意志还存在,或者说他所服务的国还强大,那么他可以轻易的将对方治罪,不过德意志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勃兰登堡虽然比起周围其他小国强的太多,但是比起法兰西这个庞然大物就是小巫见大巫,对方伸出一个手指就能碾死勃兰登堡。
背叛你的间谍就在你身边,而且你知道间谍是谁,甚至清楚他做了什么,但是很遗憾,为了勃兰登堡的利益,他不能把法国人设在他旁侧的桩子拔掉。
微微叹口气,思念下曾经强盛的祖国,抿一口茶。
希望自己黯然的心情能在画室里排解掉吧。
手放在门把手上拧开,缓缓步了进去。
画架旁有一幅已经画完正在晾干的油画,而画架下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忙了这么多天,出现幻觉了啊,还是说自己已经死掉,进入另一个世界,所以才能看到死人呢。
缓缓步了进去,没什么不可置信感,兴许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罢。
随手一提凳子坐在那人的一旁。
“殿下的画,还是这么好看啊。”他一抿茶水,扫了一眼画,看向那个带着半张面具的人。
“哦,是奥托”
“啊?”他似乎被对方的回答惊到了,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手里的重量不对。
茶杯已经变成了一本书,封皮上写“乌托维昂”
看来真的是对方了,U.knsho时间能力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有的,自己应该是死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见到死人。
他一手提书,一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天堂里应该不会有“疼”这种不美好的东西存在吧。
难道他在地狱?
也是啊,对方和自己都杀了太多人了,是该下地狱。
“你没做梦,别自残了。”
“我是不是死了啊,诃德”奥托随意的说着。
“你死了怎么看见我的?”
“没死怎么看见你啊?”
“看清楚噢,你面前的,是弗雷德里希二世.霍亨索伦,活着的。”
“法国人说你死了。”一抹惊愕之间浮上他的脸颊,他逐渐意识到这一切都还是真实的。
“死了?法国人能把我杀了?”他一仰头,随手完成了最后一笔,将颜料盘和画笔置于一旁。
“您?回来了?!”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对啊,上个周从监狱里跑出来,花了一天时间跑到诺伊马尔克,一路上应该有人跟着我,不过应该不是法国人,法国人的话早动手了”
眼前的唐茨突然流起泪来,呜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很难想象一个将近40岁如铁一般的汉子是怎么哭成这样的。
“发生甚么事了,先前不好好的么?”和诃德一同翻进来的王壬偏头问道
他似乎词穷了,不停的说着“太好了,太好了”,随后边哭边笑
“又疯一个。”诃德叹了口气,等候着对方从悲喜交加中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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