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气质清冷。
封弋见到眼前美女一脸冷酷到底的可爱模样,心中微漾。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那个一直跟在他背后叫嚷着“大哥哥,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的小丫头。
可惜,她现在不记得了。
而他虽然还是他,但他又不是他。
闻人今歌弯月似的秀眉轻轻蹙聚,漂亮的大眼睛仍是冷漠地审视着封弋,见他故意装着“大气也不敢透一口”的表情,心里生起一丝从未有过、难以言喻的燥气。
封弋一对星目亮起诡异的光芒,深深透进她秀气无伦的俏目里。
两人如此倔强的对望着,不再言语,情景微妙之极。
时间似乎停止。
白光虎似乎感应到这对少男少女的异样情境,很是纳闷,十分不解。
它左看看,右看看,心中不由发出“人类太复杂了、情感太纠结了”的感叹。
封弋忽然出人意表地走回闻人今歌的身边,索性写意潇洒的坐了下来,差点碰到她的病态娇躯。
闻人今歌秀眉轻蹙,暗忖这人为何如此无礼,但是想想若出言叫他坐开一点,反会着了痕迹。
但是任由他这么近距离的挨着自己,她又不甘心。
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刚好一阵江风吹来,吹起了她耳边散落的几丝褐色长发,轻轻拂在封弋苍白的脸上。
闻人今歌轻呼一声,连忙将发丝拨弄回来,顺势拢回鬓边,对着封弋近在眼前的侧脸,尴尬地低声说了句:“呃,对不起。”
封弋表面上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内心早已翻了天。
闻人今歌瞥了封弋一眼,看到他仍是一脸平静,便复又回归清冷。
封弋无奈举手,作投降状,道:“看在你是伤者的份儿上,小弟就不和你计较了。铭牌还给你。”
闻人今歌伸手接过铭牌,欢喜地紧紧捏在手心里,道:“封弋,谢谢你。”
这块铭牌是她最贴身的心爱之物,没有之一。
自从前几日发现不见之后,一路寻了好久,最终仍是没有找到,却没想到是掉在耕庐。
封弋笑道:“举手之劳罢了。”
闻人今歌沉吟片刻后,欣然道:“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封弋心中微暖,她性格还是老样子——吃软不吃硬。
沉默了数息时间,闻人今歌见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顿时满眼含煞,恼怒道:“顺便问你一句,你常这样盯着女子看吗?”
封弋摸了摸鼻子,哂笑道:“哦,那倒不是。至于原因,你自己知道的。”
怪你过分美丽。
无一处不美的闻人今歌起初一怔,随后用看着白痴的清冷目光看着很认真的封弋,漠然说道:“太过放肆,下不为例。”
封弋眨了眨眼睛,微笑不语。
闻人今歌秀眉微蹙,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后,别过俏脸不再看他,轻声道:“你可以问了,仅限三个问题。”
封弋深吸一口气,开口问话。
“这块铭牌做工精致,铭刻‘东来’,他送你的?”
“不是。”
“这‘东来’二字是啥意思?”
“一个名字而已。”
“蓝牙仙剑,这柄古剑好像失传很多年了,不知哪里找到的?”
“不记得了。”
“那你是否记得你为什么叫闻人今歌?”
“这已是第四个问题了。不过,可以还你一个物归原主的人情。听好了,我的名字是圣上钦赐。”
封弋无语了。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闻人今歌瞥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封弋,道:“冒昧问一句,你似乎对今歌的身份很感兴趣?”
封弋怔了怔,柔声道:“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闻人今歌默然半晌后,情绪不佳的皱了皱眉头,道:“对不起,今歌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封弋点了点头,继续认真而专注地聆听着后面的故事。
然而闻人今歌却不再说下去了。
闻人今歌表面不露任何情绪起落的神色,插开话题道:“封弋,我有个问题倒是想问你,不知可否如实告知?”
封弋狡黠浅笑,道:“可以。不过也是仅限三个问题。”
闻人今歌没好气地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道:“你一直生活在根古屋,对火轮教之事有多少了解?”
封弋怔了怔,很老实地道:“不了解。”
闻人今歌道:“第二个问题,你之前在王望山有见过先太子吗?”
↑返回顶部↑